第36頁(第1/2 页)

&ldo;幾位老闆從來哪裡來啊，要到什麼地方去?&rdo;王貴問。

&ldo;我們從江南那邊來的，到這裡來招商引資的，先實地考察一下，主要是過河到對面的林子裡頭去考察山林里的環境，準備以後在這裡蓋一個森林公園，做一個原始森林旅遊風景區。一路上也很累了，所以，先要在你家住個一兩天休整一下。&rdo;齊雨箬張嘴就是謊話。

這裡一窮二白，又沒有著名的人文歷史，哪裡有利可圖的，誰會招商引資到這鬼地方來，公路國道都不通。

王貴沒有懷疑，反倒很高興，謊言沒有被馬上揭穿，我也鬆了口氣。其他人把包放下來，打點水洗手洗臉。這裡的水也是自來水，可是卻沒有大城市裡那種沉澱不掉的漂白粉味道，我洗了一把臉，覺得清涼舒適，就坐在院子裡的石頭凳子上。

齊雨箬把王貴叫到一邊塞給他幾張紅票子，囑咐他弄點好的來吃。

小憩一會以後離天黑還早，我準備出去轉轉。

王貴在後院裡面興高采烈的殺雞宰魚，齊雨箬他們在前院裡面閒坐著。

啞巴坐在靠大門的菜園子邊上，見我要出去站起來擋著我。

&ldo;怎麼了?&rdo;我問。

&ldo;這村子有古怪，你還是和我們一起。&rdo;他一路上都沒這麼說話，我也沒有仔細打量過他，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我才覺得他又瘦又高。

&ldo;沒事，讓她出去看看也好。&rdo;齊雨箬在身後說，&ldo;老周，累不累?辛苦你一趟，看著她點，注意安全，轉夠了就回來。&rdo;

&ldo;哎，好嘞。&rdo;老周應到，他把擦身的毛巾一甩就跟了上來。

我心裡有那麼一點窩火，這是要監視我，還是怕我跑丟了?但我嘴上沒說。一如啞巴所言，這村子卻是很古怪，方才進村我們所見的，出來看熱鬧的全是男人，至多一兩名老年婦女，全然不見年輕女人。

我和老周出了門，沿著進村高高低低的小土路往外頭走，道路兩邊的人家門口都種滿了小菜，有些土坷垃、磚縫裡還長著小蔥。

&ldo;老周。&rdo;第一次叫他有點不習慣，我說：&ldo;聽齊老闆說你以前是當兵的啊。&rdo;我一不小心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絆了一下。

&ldo;是。&rdo;他的回答很簡短，對於我在地上差點摔倒，他有些輕視。

&ldo;為什麼會想到做這一行?&rdo;我問。

&ldo;遇上了齊老闆，就一塊混口飯吃。本來不知道他是幹這行的。&rdo;老周答。

我繼續問;&ldo;你怎麼會懂這行的?&rdo;

&ldo;不懂。&rdo;

&ldo;不懂你還做這一行，多危險啊。&rdo;

&ldo;不懂跟著看，照葫蘆畫瓢。&rdo;

&ldo;怎麼能照葫蘆畫瓢，起碼要知道為什麼吧?&rdo;

老周說：&ldo;那是你。對我來說，糧食好吃就行，管它是不是用糞澆的。我只管倒，只管不要讓同行的人陷進危險。&rdo;他停頓了一下，&ldo;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回去吧，跑了一整天我也餓了。&rdo;

&ldo;你看那邊。&rdo;我指著不遠處的一隊婦女說;&ldo;你看看，她們是不是很奇怪?&rdo;

眼前的這一隊婦女，都低著頭，彼此之間不說話，默默地抱著手裡衣服、木盆，可能是去村頭井邊洗衣服。

&ldo;有什麼奇怪。自來水要錢，井水不要錢，可能這裡人洗衣服、澆菜都用井水，捨不得用自來水。&rdo;老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