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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軍師癟了癟嘴,「老師,有伯靈在還不算熱鬧嗎?」
「你小子那叫熱鬧嗎?那叫要命!」老爺子眉頭一豎,磨了磨牙不知道想起什麼,冷哼一聲起身就要回屋,「在說服秦公之前,先想想怎麼樣公子虔同意你這主意吧。」
衛霽猛的一激靈,想起公子虔身上還有個被割掉鼻子的詛咒,趕緊扶著他們家老師進去,同時還不忘回頭說道,「師兄放心,公子虔那裡我去勸。」
沒有鼻子實在太慘了,他們公子虔多好一大兄弟,絕對不能落得那麼悽慘的下場。
站在旁邊什麼也沒聽明白的公子虔:???
啥情況?勸什麼?又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了?
孫大軍師縮了縮肩膀,假裝什麼都沒聽見,數著懷裡的竹簡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少了一卷,下人粗手粗腳別給弄丟了,得趕緊找回來才行。」
說著,娃娃臉青年一手抱著竹簡一手推著輪椅,頭也不回的去了不遠處給他準備好的成親的宅院。
衛霽把他們家老師安撫好,出來看見公子虔看著孫大軍師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樣,二話不說將人帶到自家院子裡。
自家地盤說起話來有底氣,他這次來秦國雖然沒帶小甲,但是帶了其他的護衛,萬一真把人惹急了還能攔兩下,怎麼著都比在這兒老弱殘齊全了的地獄模式安全。
公子虔狐疑的看著面前容貌極為出色的溫潤青年,捏了捏下巴直接開門見山,「要勸什麼?先說好,我在外面沒反對過衛鞅的政令,惹事兒的都是別家的,我可什麼都沒幹。」
壞事兒的確沒幹,悄摸著推波助瀾也沒有,但是冷眼旁觀卻還是幹了幾次,不然現在秦國也不會鬧的這麼厲害。
但凡他和以前一樣誰敢反對直接寶劍伺候,氏族們也不敢把事情鬧這麼大,他們敢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看出了公子虔心裡也有意見。
秦人對血脈再重視不過,衛鞅這是逼著他們斬斷血脈親緣,誰受得了這委屈?
「其實也沒這麼嚴重,只是分家而已,就跟孫師兄和老師一樣,挨邊兒住就很好啊。」衛霽耐著性子聽完公子虔的抱怨,斟酌著言辭試圖將分居的利弊說的明白些。
他感覺自己現在不是在勸大佬收刀,而是在哄鬧脾氣的三歲小孩兒,畢竟現在的秦國一大家子都住一起的情況並不算太多,分家又不是把整個村寨宗族分散到全國各地,秦人怨氣這麼大,大概率還是之前的事情攢到一起,碰到這事兒徹底爆發了。
能鬧一場也好,鬧完這場平定下來後將來衛鞅就不會有性命之憂,比腦袋上時刻懸掛著出鞘的利劍好多了。
「所以說,騏兒驊兒長大後肯定也要分出去開府,如今秦國不像以前那般窮困,咱們蓋得起房子養得起孩子,何必一大家子擠在一塊兒呢?」
公子霽小課堂開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天下就沒有他拿不下來的事兒。
公子虔眉頭緊皺,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嘖了一聲隨意應道,「行,這事兒我回頭和渠梁說,讓他去辦。」
孩子都勸到這個地步了,他不給點回應有點說不過去。
衛霽緊張的看過去,「為何要秦公親自去,您還對衛鞅師兄心懷怨懟?」
「瞎想什麼,這事兒只能渠梁去。」公子虔撇了撇嘴,他要和衛鞅過不去早就過不去了,還要等到現在?
衛霽捏了捏手腕,想了一下繼續問道,「為何?因為秦公口才好?」
「屁的口才好,因為他會哭!」公子虔一點兒也不給自家兄弟留面子,他又沒說錯。
衛霽以為自己聽岔了,懵懵的看著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的公子虔,「會什麼?」
「會哭,渠梁是幹大事兒的人,眼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從小到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