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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真坏!”
“可不是。落井下石的能有好人?”
“苏修是男是女?”
“不清楚。可能是女的。六麻子的丫头不是叫朱秀嘛!”
“饿死人了饿死人了!苏修的账啥时能完?”
“快了没听喇叭上说困难是暂时的……”
“战士的军官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吵球啥哩?”这时过来一位学问人念过几天书知道苏修是谁。急忙纠正说“苏修不是人……”
“谁说苏修是人了?说话等于放屁。”
“苏修是苏修是……”学问人三句两句说不清楚又不想和这些没脑子的人费口舌摇摇头一步三晃地走了。
这些人继续在那儿骂他们那个恨之入骨的“苏秀”。
前山光景如此后山更是凄凉。每天都有三三俩俩的女人托人带话要到凉水泉子找婆家。不讲任何条件只要管饭就成。朱勋臣好不容易瞅准这个机会从被窝筒子里掏出半袋子洋芋换回了个俊俊秀秀的中学生。老大老二这次看准了都想要这个俊媳妇。朱勋臣没了办法只好让他哥俩抓阄。老大运气好抓上了老二气得火冒三丈骂老大使诈骂老爹偏心。还放出话说老爹给他俩找媳妇是借口给他俩找后妈才是本意。朱勋臣好歹没气个半死。
唯独朱三不甘在家受苦带了几个人在城里找了个关系承包了几个厕所到县里搞副业去了。队里的拖拉机每回进城常捎回多半车干糞饼或者破自行车、旧家倶烂木头等物。
朱三的儿子朱桐生转眼就要吃上十岁的饭了。小家伙长得铁像他爹虎头虎脑壮壮实实。黑眉毛、大脸膛、鼻直口正啥样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两只眼睛太小了。朱桐生头上留着小洋楼穿一套新崭崭的学生蓝制服脚上是他爹刚从城里搞来的旧皮鞋样式挺新颖就是尺寸不合适穿在他的脚上至少大了两个号码。桐生头上仨爹他这一辈里就这一根独苗苗爹亲娘爱爷爷宠奶奶惯好吃的归他好穿的尽他在家里他辈分最小脾气倒是最大全家老小都爱他怕他让着他。他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他要喝水不能端稀饭。在家里頣指气使在外面亦是胡搅蛮缠。小伙伴们大都躲着他不和他玩。在村里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梅生和榆生。梅生打不过他但是骂得过他他欺负了梅生梅生撵到他家里堵在大门口一直骂到他爷爷、奶奶、他爹他娘说上几马车的好话才能把梅生打走。因而桐生没事也不敢惹梅生。榆生虽然没有他胖但是榆生很灵巧力气也比他大每次打架都是他吃亏。所以他也是光棍不吃眼前亏从不轻易和榆生生口角从不正面和榆生生冲突。
榆生排了很久的队才盛满两桶水。半大不小的娃娃挑上这么一担水也不是很轻松。小家伙知道:爷爷老了爹残疾娘是女人家里就靠他了。娘每回都有规定不让他把桶装满。每次他都没按娘的意见办水挑回来娘总不会再倒掉吧。他明白娘是疼他怕他压坏了身子不长个子。可是他也有难处每天只能挑一担水挑两担就耽误上学了而家里一担水又不够。
“榆生干啥着呢?”虎子老远看到他朝他喊。
“没看见吗?”榆生反问。
“不会让你爹挑吗?你一个尕娃娃累坏了就不长了。”
“我爹有伤干活不方便我能行!”
“憨尸我是为你好。听不来吗?”桐生撇撇嘴揶揄道“你爹那么大的个子提也把一桶水提回去了。”
“你是为我好的人?”榆生换换肩斜视了桐生一眼抢白说“我们家的事不要你管!”
榆生挑着水桶往前走桐生小跑着跟上来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哎榆生我们上山抓嘎啦鸡你去不去?”
榆生毕竟是小娃娃家经不起撺掇。听说要去打猎连忙放下水桶用衣袖擦擦汗兴奋地说:“行你等我把水挑回家。”
榆生回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