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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徐岫恍惚覺得，蕳清實在是不像一個女人，她總是與很多人有牽扯，但每個人都非常敬重她。與她深交，或是進入她的臥房，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尤其是蕳清自身而言，也格外坦蕩自然。

徐岫對這個時代的女性在禮節上了解的不算多，唯一一個認識的，玉英卻絕不會是蕳清這樣的女性。

&ldo;怎麼這麼心急？&rdo;白將離拉著徐岫找了椅子坐下，淡淡出聲問道。

蕳清微微苦笑了起來，輕聲道：&ldo;折損陰德，總不好叫我的孩子受過。&rdo;徐岫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白將離迅速的僵硬了起來。

很快，蕳清又偏了偏頭，看著徐岫，這時的她顯得分外蒼白柔弱，卻有一種叫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徐岫在她的注視下心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他卻無法阻攔一樣。而蕳清的聲音，也很快證明了這一點。

&ldo;徐岫，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rdo;蕳清笑得分外溫婉柔和，&ldo;我是玉英宗清蘊門下，荀修。&rdo;

一時寂靜無聲。

徐岫到整個人都難受起來時才發覺到自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到他慢慢反應過來時，才發覺手掌異常疼痛，抬頭看去，白將離滿面青白的對著他。

&ldo;原來……是你。&rdo;徐岫喃喃道，如此一來，心中不解，便大半理了清楚。

蕳清只是笑著，淡淡對白將離說道：&ldo;你莫要急，我與你相識的那位師兄並不相同，荀修那日替玉英受劫，你應該是知曉的。&rdo;見白將離點點頭，便接下去說道，&ldo;從那一日起，我便不是荀修，而是蕳清；也是從一日起，望天機成了荀修。&rdo;

&ldo;阿岫？&rdo;白將離喚著他，聲音隱約有些不確定，&ldo;是師兄？&rdo;

徐岫閉了閉眼睛：&ldo;沒錯，那一日……我確實搶占了荀修軀體，但並非我所願。那麼……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救我？我原以為你救我是為了荀修的魂魄，既然你是荀修，那便說不通了。&rdo;

&ldo;這件事，我之後便會與你說的。&rdo;蕳清說道，&ldo;其實我倒也並未騙你，我雖是荀修，卻也不是絕對的荀修，我是魂魄缺損之人，而當日荀修的七魄屬你，三魂歸我，只因我有他的記憶性情，卻也算不得一個完整的荀修。世上焉有死而復生之法？你那日被挖心，不過是荀修七魄代你身受，故此你可以魂歸原軀。&rdo;

&ldo;難怪……那一日初見，我如何也想不通，為何我會忽發心疾，又在夢中遇見你。&rdo;徐岫苦笑，&ldo;之後雖也憂慮，卻漸漸遺忘，你與我當日三魂七魄牽引，你想尋個由頭見我，只稍一動，我自然是感同身受。&rdo;

也難怪……我竟會對那些術法與煉丹如此嫻熟，還道是演化作本能，卻沒仔細想想藥物千萬種，即便本能，又哪能記住變幻萬千的藥方。

三人沉默許久，白將離忽然起身，推開了門出去，當門再度合上的時候，蕳清便說道：&ldo;我現在便可以跟你說了。&rdo;

她似乎便是在等這一刻，徐岫看著她面若桃花的容顏，實在無法相信這具身軀下藏著的是一個男人的靈魂。

蕳清目光灼灼，明眸善睞，啟唇道。

&ldo;我救你，只是要你去死而已。&rdo;

第四章

這個世上，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