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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洪氏并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在她的遗书中,她明确的表示,若是她产下的是个女儿,那么她的嫁妆两个女儿平分,若她生的是个儿子,那么她名下所有的嫁妆将全都传给谢向晚。
“这是嫁妆单子,按照太太的吩咐,一共抄录了两份,一份交给大小姐,”洪兴家的把匣子交给身侧的小丫鬟,然后自己打开匣子,从最上面抽出两个封好的信封,每个信封都鼓鼓的,显是装了不少纸张。她将一个信封交给谢向晚,不等谢向晚说话,她又恭敬的双手捧着另一个信封来到陈夫人面前:“这一份则烦请陈夫人保存。”
“唉,这原本是贵府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实不好插手,然我与阿沅相交四五载,总归要为她做些什么,其它的事儿我有心无力,但帮她收藏些东西,还能勉力为之,”陈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信封,冲着老祖宗和谢嘉树祖孙两个微微一笑,道:“两位也知道我和阿沅的情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见谅’,陈夫人一点儿都没有担心对方误会的样子,坦然的将密封好的嫁妆详单收了起来。
“陈夫人太客气了,您能这样待元娘,是元娘的福气,我们只有高兴的,哪里还会怪罪,”老祖宗和谢嘉树忙欠身,嘴里更是说着感谢的话。
其实,洪氏的嫁妆单子洪家、谢家都各有一份,洪氏特意又誊抄了两份,还故意将其中一份交给知府夫人保管,为得是预防东苑续娶的太太或是谢家的某些人会染指,而这个‘某些人’的范围内,并不包括老祖宗和谢嘉树。
谢向晚是谢家的女儿,洪氏的嫁妆交给她,又不是便宜了外人,两位谢家人都不会眼红,更不会起歪心思。
虽然洪氏当年是十里红妆嫁入谢家,她的嫁妆非常丰厚,但谢家四代盐商,子嗣还单薄,五六十年的积累全都传给了谢嘉树。谢嘉树手中的钱财之多,绝对超乎世人的想象,所以他也好、老祖宗也罢,真心没把洪氏的那点儿嫁妆看在眼中。
所以,祖孙两个非常清楚,洪氏这一招防的不是自己,也就称不上生气不生气了。
这些陈夫人也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没有拒绝洪氏的请托。收下这份嫁妆单子后,陈夫人的任务便结束了,她跟老祖宗寒暄了两句,又跟洪氏夫妇打了招呼,便以家中有事为由,领着两个小少年离开了。
两个小小少年临行前,不约而同的看了呆愣愣抱着个大信封的谢向晚一眼——
一个在心里嘀咕:这小丫头哪里‘不凡’了,整个一小呆瓜呀;另一个则暗暗咋舌:看不出来呀,这小丫头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身家,洪家是漕帮,豪富程度不亚于盐商呀。洪氏身为漕帮大小姐,她的嫁妆定少不了,谢家这个小丫头单靠这份嫁妆,就能过得极好呢。唔,回头悄悄跟陈伯母身边的侍女打探一下,看看洪氏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送走了陈夫人一行人,谢家和洪家的人坐下来继续商量事情。
分派完了嫁妆,接下来便是东苑的产业,当初谢嘉树为了兼祧两房,提前将谢家的产业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了洪氏和袁氏。
原本,洪氏死了,东苑又有了续娶的新太太,而这位新太太还会为谢嘉树生儿育女,她生养的这些儿女也是东苑的孩子,同样享有东苑财产的继承权。此刻,洪氏并没有权利将东苑的所有财产分割,但她还是做了些安排。
“这是燕州五百顷良田的地契,这是扬州十八家商铺的契书,这是京城大宅地契……”洪兴家的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大叠契纸,一一展示给在场的诸位看,而后她继续道:“太太说了,大少爷是嫡长子,遵照礼法,应当分得七成的家产,剩下的平均分给其它的少爷。”
这个‘其它的少爷’,自是包括谢向安以及继室所出的儿子。
洪氏的这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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