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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安第一時間跑了過來,他負了傷,跑的跌跌撞撞,姿勢算不上多好看,可落在余豐寶的眼裡,那就是最好的禮物。
他和他都活著,好好的活著。
謝承安將人摟在了懷裡,慌亂的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又胡亂的在他身上摸著,想要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觸摸到腰間軟肉的時候,余豐寶笑著往回縮,「癢!」
謝承安這才回過神來,再次將人狠狠的扣進了懷裡,「寶兒,你剛才可嚇死我了。」
余豐寶回抱著他,依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輕微的顫抖。
他拍著他的背,「我答應過你,不會那麼輕易死去的。倒是你……」他伸手推開了他,仔細的檢查了起來,「你可知道這幾日我也擔心死了,生怕他們會用蠱蟲來折磨你。」
謝承安唇角勾著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是個圓珠子,通體泛著七彩的顏色,表面是鏤空的,裡頭有個圓形的小珠子,似是死物,但又像是個活物。
「這可是戎呈族的至寶七色玲瓏珠,只要隨身攜帶著,萬蠱不侵。」
兩人攙扶著走下神壇的時候,就見嘎木雙目失神的往神壇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有著狂熱的神色,一路喃喃自語著,「死了,老東西居然死了,真是太好了……」
他走到神壇後,將蠱師王的屍體踢遠了些,自己坐了下去,學著蠱師王的樣子。
「從此以後我就是新任的蠱師王了,每年你們都要給我進貢童子,我……」
余豐寶起初有些不懂蠱師王死前所說的話,可是現在看到嘎木的樣子,他似乎有些懂了。
謝承安攬著他的肩,安慰道:「戎呈族一直都有一統南疆的心思,眼下千禾族的蠱師王已死,千禾王也被控制住了,剩下的他們會處理的。」
出了密地,外面日光甚好,鬱鬱蔥蔥的林木一直延伸到天邊,腳下盛開著無數的野花,微風一過帶著淡淡的清香味。
不過地上地下之隔,一邊是無邊美景,一邊卻是永無盡頭的黑暗。
余豐寶有些感嘆的回身看了看。
有人生在泥沼里,有人生在蜜罐里,可無論生在怎樣的環境裡,還是得心存希望,否則又與那些茹毛飲血的動物有何區別呢?
他偎依在謝承安的懷裡。
「皇上,我有些想家了。」
謝承安也露出了嚮往之色,「不知道等我們回去後,孩子們會不會開口叫爹爹了?」
余豐寶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可愛極了。
「皇上,你真傻,孩子哪裡會那麼快就能說話的?」說完又垂下了眸子,「孩子那么小,我這個當爹的卻沒能陪在他們身邊,也不知道回去的時候,他們還記不記得我了?」
謝承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還說我傻,我看你才傻呢,那可是你懷胎十月,拿命換回來的,這兩個小兔崽子要是敢不記得你,我跟他們沒完。」
兩個傻傻的人兒,相視一笑。
日光和暖,微風不燥。
……
與來時的滿心擔憂比起來,歸途雖也匆忙,但壓在心底的大石總算落下,即使旅途困頓那也是身體上,原本顧著謝承安身上的傷,余豐寶打算休養些日子待他的傷好些了再回去。
可謝承安知道余豐寶心裡記掛著兩個孩子,況且他受的傷原也不是什麼大傷,只修整了三日便著急要上路了。
臨行前,戎呈王特意為他們準備了送行宴。
說起來這個戎呈王倒也是個人物,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將整個千禾族納入了戎呈族的疆土內。
「大周皇帝,來,我敬你一杯,此次能如此順利將千禾族拿下,多虧了皇上和鳳後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