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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姮都要嘲他失心瘋了,記憶里婚後那般冷酷寡淡的男人,如今何能像個妻管嚴。但又不敢過分輕薄他,畢竟這男人眉眼間噙著冷冽,那氣場還是幾分震懾的。
小寶貝卻特別喜歡和他互動,喜歡聽爹爹磁性清潤的嗓音。李琰在禁軍營統管兵馬操訓,每日下差回府來,把臉貼著衛姮的肚子。那裡頭的小東西,便會特別安靜地默默一會兒,然後欣然地與他互動。
一晃眼九月金秋,院子裡杆高冠大的梧桐樹下,壘滿落葉叢叢。衛姮掛著李琰的手指散步,她的肚子在這個月忽而圓大起來,應該是快要分娩了。
走幾步,生怕累著,李琰便扶著她腰肢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然後看著對面的樹幹道:「改日在樹下掛一道鞦韆,閒暇時我便可推推你們。」
衛姮嘟著嘴:「是推我還是推小寶?」大抵是他寵得太過分,她私下裡嬌氣得非常。
李琰稜角分明的薄唇貼近她,在她櫻唇上齧了一口:「要麼生下來送人好了,礙事兒。」
這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有些不方便,好在就快要生,兩人的眼中幾分不言自明的意味。
衛姮知道李琰寵娘子勝過孩子,時常嫌棄寶寶辛勞了她。但她不可以只寵自己,也要連著寶寶寵才行。
便攮了李琰一下:「狠心爹爹,真做得出來!」將軍府邸豪闊,清淨的後院子裡無人,兩人忍不住咬唇親昵了片刻。
原本並無打算早要孩子的,前世成親三四年了也依然沒有,如今的二人光陰還未相處足夠。在懷孕前,兩人每日恩愛交融。自從有了身孕後,便基本都忍著,便過了前些月份,也都得等著寶寶沒動靜時,才開始輕慎的纏綿。畢竟是個小千金兒,要安心仔細地護著,那是他們倆的小心肝。
李琰給寶寶起了個小名,叫陶陶。「君子陶陶,永以為好。」形容跳舞美好歡樂的樣子。
從梧桐樹下回來,走到舒馨院門口,衛姮突然地就往地上坐,抓住李琰的手道:「李琰,好疼,我只怕是要生了!」
李琰從未見過衛姮如此疼痛的表情,秀美的黛眉皺起,姣好臉頰與唇色都變得蒼白。他兩道濃眉蹙起,連忙將她雙臂兜抱起來,大步往廂房裡回去:
「來人——,去叫產婆!」
公子的聲音焦切,只聽得整個院子都忙亂起來。丫鬟們屈膝應了個「是」,忙不迭地往前院跑去。
很快產婆便到了。
隔著一扇廂房門,只聽見女人在裡頭叫喚的聲音。李琰著一襲玄雲紋圓領常袍,修偉身軀立在假山旁,手握著假山邊上的一塊黑石,好像都快要碾碎了。
巫旋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也憂心得不行,連聲安慰道:「將軍勿要如此,婦人生子,總要如此。少夫人被照顧得這樣好,應當有驚無險!」
還忘了說,巫旋也已經與綺綠成親了。這兩人,彆扭著不捅破,竟被雲瑤看了出來,做主給撮合了一對。綺綠現在已是衛姮身邊管帳的綺姑姑了。
李琰眉峰成川,心下既是後悔也憐疼。怪小不點折磨娘親,可又抑制不住當爹爹的期盼與喜愛。
好在寶寶並沒太久為難,不到一個時辰便聽廂房裡傳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的歡呼。
那呼聲聽得李琰的胸口撲通跳,特地站去院外眨了眨眼,方才踅回來走去房門口。
此時房內是不讓進的,產婆收拾了寶寶,抱在門邊道:「快請懷化將軍過來瞅瞅,多麼伶俐的一寶貝啊!」
李琰聽得「伶俐」一詞,應當是個寶貝閨女了,眼眶便有些感慨地濕潤,接過來小心抱在懷裡。
但見馨香軟糯的襁褓里,裹著個粉團團的小人兒,毛絨絨的一頭濃密濕發,才出生臉蛋便已圓圓的,嘟著珍珠一樣的小嘴巴。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