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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溪:為何又點她名?
她木著臉開口道:「太浮躁,一點刺激的話都聽不了,可能是一路順風順水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也可能是聽了太多吹捧有點飄,你要問孩子長歪怎麼辦?我只能說多打幾頓就好了。」
於溫文點頭,「雖然我認可你的觀點,但我覺得你也有點飄,缺少挫折。」
「一般般。」逐溪敷衍道。
她這不叫飄,只是活得比較隨意,可惜世人對她誤解太大,她懶得解釋乾脆破罐破摔。
放學時間到,梁立言被老師留堂,其他人放學回家,逐溪照常去往競技場。
她至今沒上過場,只是默默旁觀,今天和梁立言的對戰改變了她的想法,機甲不是武術大賽,她看得再多,戰術分析得再好,沒有親身上陣試一次,什麼都是浮雲。
更何況,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她不能被踢出學院。
這段時間裡她的計算力只出現了一點點,跟正常的c級計算力天賦者相比,兩者間的差距就像桌球和地球,如果沒有奇蹟發生,憑現有的計算力天賦,她一定會被勸退。
她並不認為計算力為零對戰力有很大影響,和梁立言打架不也贏了嗎?
奈何學院不這麼想,她只能按照學院的規則去做,既然計算力提升不了,她就提升戰力,這個世界看重強者,只要她把一年級所有人都打趴下,就不信學院不收她!
提升戰力最快的方法,就是戰鬥,為了在最短時間內激發潛能,她沒有選擇相對安全的學院實訓室,而是來到競技場。
這裡充滿危機和壓抑,上場後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她對自己從來不手軟。
真實機甲的觸感和營養艙的虛擬感覺略有差別,她看向對手,眼中多了幾分鄭重。
這裡不是虛擬的環境,被傷到身體會流血,對戰也不是點到即止,要是遇上以廢掉自己的對手為榮的心理不健康選手,淘汰不算什麼,怕的是打完人就廢了。
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零花錢都壓在這上面,還跟邵璇女士預支了後面幾周的零花錢,要是輸了她能心疼死。
鐺——
開始鐘聲響起,id為「火卷」的對手率先動手,一柄跟逐溪腦袋一樣大的大錘在空中划過一道殘影,直直向逐溪砸去。
彎腰、跳躍、側閃,她拼命躲閃,精神力包裹笨重的機甲,巨大的緊迫感讓她心跳加快,手心滿是汗水。
今天不巧,匹配到的選手恰好是一層的老人,對方的攻擊又快又狠,梁立言的攻勢跟他相比,幾乎就是毛毛雨。
她沒有武器,競技場的武器要用積分兌換,連根普通棍子都要兩積分,她身為窮光蛋只能赤手空拳上陣。
沒有武器就無法反擊,一味逃跑很快就會被追上,她握緊了手,額頭滲出汗水。
她和「火卷」之間的差距太大,唯一能做的就是滿場逃跑,儘量消耗「火卷」精神力。
此刻她突然意識到於溫文讓他們跑步是有道理的,只要跑得快,敵人追不上,就能苟得久一點。
「啊——」
一個失誤讓她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火卷」靠近。
「去死吧!」追了那麼久,「火卷」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手中的大錘高高揚起,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場中先是傳來噗呲一聲輕響,而後是錘子落地的聲音。
看台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把匕首扎進「火卷」胸前的能源裝置上,上面的綠光一點點熄滅,匕首的把柄在逐溪手中,她一點點將匕首抽出。
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她忍著左臂斷裂的疼痛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