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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名節是大,沈桑怎能告訴旁人簪子被外男奪了去,又是以後不可能見到的人。她想了想,就將此事壓在了心底。
見謝濯要起身喝水,她思緒一晃,接過他手裡的茶杯,試了試溫度,這才遞到謝濯嘴邊。
謝濯掂的起輕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亂吃飛醋,抬手揉了揉沈桑腦袋,親了下她唇角。
「我有些累了,陪我躺會兒。」
這話不是亂說的,他已經連著兩日沒有合眼,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林予安。沈桑見他眼下綴著厚厚一層烏青,心疼的碰了碰,替他更衣後小心的避開傷口,隨他躺下。
只一會兒,沈桑就聽見了沉穩的呼吸聲。
聽的她有些發困,撐不住也睡了過去。
霍穆寧後背的上算不得嚴重,也算不得輕,得虧兒時受了霍將軍多番打磨,這才練就了一身皮糙肉厚的本事。
翌日,沈桑端著碗正在給謝濯餵藥,冷不防聽見一道殺豬哀嚎聲響徹小院,驚的牆上鳥兒展翅飛走。
沈桑眨眨眼,盯著外面。
謝濯手一松,勺子跌到碗邊,發出清脆好聽的響聲。
沈桑回過神,見碗已經見了空,起身端過溫水讓謝濯漱口。
謝濯端著碗卻沒喝,他隨手一擱,指腹抬起沈桑下頷,俯身吻了上去。苦澀嗆人的藥味瀰漫在唇舌間,苦的沈桑都皺起了眉頭,她想要推開他,可又顧忌到這人身上的傷只好作罷。
沈桑小臉皺成一團,等謝濯鬆手,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苦……」
謝濯端著碗抵她唇邊,「喝口。」
沈桑就著喝了一口,起身去外面吐掉。抬眼,見元熹背影消失在拐角。
她微愣,進屋後瞪了謝濯一眼,「幼稚。」
謝濯面不改色的看著她,沒做聲。
好在霍穆寧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灼燒燙到皮肉,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傷藥,歇息了三日後才準備動身,返回皇都。
算算日子,他們來回停留,已經接近兩個月時間,也不知朝堂如何了。
馬車轆轆行駛著,沈桑捧著從平州帶走的兩隻木雕人偶,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腦袋。
跌倒了,她再又扶起來,樂此不疲的玩弄著。
謝濯坐在身側,眼底複雜。
他一直覺得,這種無聊的事情只有霍穆寧那沒腦子的才會玩,沒想到他的太子妃竟是童心未泯,還保留著幼時的天真浪漫。
想到此,謝濯勾起唇角,眼底盛起笑意。
若是霍穆寧此時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就算是傷口裂開,也要拼了命跟謝濯打一架。
玩了半晌,沈桑忽地想起身側還坐著個人,眼角餘光覷去,卻見謝濯正在看書,輕舒了口氣。
抬手摸摸微燙的臉面,將木雕收了起來。
與他們來時走的路不同,沿側風景變了又變,沈桑掀起帘子,支手托腮,瞧著外面。
半月內,一行人回了皇都。
太子殿下查明刺史死因,揪出私鑄銅錢的禍首,且這人還是南厥人,樁樁件件又是大功若干。
踏進皇都後,謝濯便將林予安交於大理寺查辦。
剛回到東宮未歇息片刻,沈桑正在替謝濯更衣,傅之向不顧婢女通傳闖了進來,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行。
那張素來妖冶勾唇的臉上此時卻布滿陰鷙,眼神冷的可怕,他一進長信殿,就質問道:「殿下可曾收到微臣派人快馬加鞭傳的信?」
平日無人時,傅之向都是揶揄笑著喚他乳名,這會兒謝濯倒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信?」
傅之向一愣,「你沒收到?」
這幾日內,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