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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事,她们能闹得沸反盈天,轻则粗语交加,重则大打出手,全不顾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女人还锱铢必较,此仇不报非小女子也!即使勉强和好,心底仍是耿耿于怀,明着一盆火,暗里一把刀,有事没事来点冷言冷语,或者给看不顺眼的同类设置一些障碍。关想想这些,我就觉得女人恐怖,难怪有人感慨最毒妇人心!
我又想起了云岘笔下的那群后妃们,花容月貌的她们不仅相安无事,而且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还忠贞不二死心塌地地伺候云岘一个人,真是有悖于事实!妻妾不斗不过是性本好色的男人的奢望!好在现在大部分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迫不得已恪守一夫一妻制,虽然有些悻悻然,但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话又说回来,冯碧落与丽姐又何尝不是有心计的女人。她们待我倒也实诚,只是……我低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起她们,我的原本就不明媚的笑容又蒙上了一层灰。
人去人来,恍恍惚惚中,多少时光流走。
那些时光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得如春日午后的一个梦。可现在,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往事,在我看来如同一部悲伤的电影,一本忧郁的小说,似乎都是别人的故事。
☆、流年篇一(8)
我遥遥站在一边,看别人的情事纠葛,爱也好,恨也好,仿佛都与我无关。
落叶满小径,林鸟空哀鸣。在寂寥的秋季,我不禁感叹自己纷繁杂乱的感情。女人只要给我稍稍一个暗示,我就能完全揣测到她的心思,但是猜测到了后,我却非要找出重重理由逼迫自己相信最初想到的全是错误的,进而疏远她。这样的事发生了数次后的今天,我开始怀疑我一直在逃避什么。
女生们心系购物,匆匆逛一遍植物园,胡乱拍了几张照,便三五成群地离开。我一个人在园内随意走动,越是幽僻处,我越是饶有兴致地前往。松柏成林,树叶碧若深潭之水,林下绿草如茵,纤细柔曼。我看着盎然的绿色,微微颔首,难怪古诗云,秋尽江南草未凋。
有一个穿米色大衣长相清丽的女生坐在林尽处的一张木制长椅上看书,我看着好生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我们班上的林霁月嘛!本想悄悄走开,但她看到我了,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我只得走过去,笑着说:“你怎么没去逛街呀?她们都走了。”
“她们去我就一定要去么?我最讨厌随波逐流了!”林霁月柳眉倒竖,似乎有些生气。
我讪笑了一声。
林霁月是有名的才女,只是性格孤僻清高,独来独往不大合群,在班上年纪最小的她身体又孱弱,隔三差五地请病假,同学们都管她叫林妹妹。我就换了一个话题:“你在看什么书呀?”
林霁月把书递给我,我一看是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她读的正是《世仇》一篇,“我的青春是一场晦暗的风景,星星点点,漏下明晃晃的阳光,雷击雨打造成了如此残凋,园子里,红色的果实稀稀朗朗。”
我有些愣神,前两天南京不是下过一场雨么,电闪雷鸣之后的中山植物园,是否在雨后初霁的今天,只有稀少的红果在枝头战栗呢?我回想起刚才走过的地方,在一个角落里的确是一地红点。
林霁月淡然地说:“波德莱尔的世界如地狱一般阴暗潮湿,随处可见爬满蛆的腐尸、四处游荡的鬼魂、凶恶的豺狼虎豹。凄风苦雨中,多少繁华蜕化为幻境,只有永恒的惨淡失望,偶尔有一点光出现,咋看之下以为是灿烂的阳光漏下的光芒,再仔细一看却是冷冷的鬼火。”
我静静地听完她的一席话,便说:“我倒是认为波德莱尔人在地狱,心在天堂,在失望处蕴含着希望。”
林霁月浅浅地笑着:“那么他在失望后找到的希望,最后不也变成了失望吗?就像一个人经历了大难后,用未知的前方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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