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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嫻去陶府，上三柱清香，這一拜，不悔，有憾。待她離開，他緩步行至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禱告，旁邊那個灑掃的小孩子見他笑，「少爺少爺，你不忙了！少夫人剛走快去追她！」

追不上了。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不讓淚水滑落，「列祖列宗在上，晚輩陶榭安，終是到了至高無上之巔，可我要留不住我最愛的人了，爹娘，你們看見了，趙若嫻不負我，可我是不是負了她太多了。」

最不能也不敢忘記的，還是趙若嫻手中蘿蔔摔下的那一瞬，他本以為她的怨恨、她的後悔、她的狠心在那一瞬間分崩離析，因為他看見她像是迷路的孩子，哭喊著「我要陶榭安……我要我的榭安回來啊！」

若嫻、若嫻，我在這兒，若嫻我好想抱抱你，趙若嫻！我陶榭安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求了，天下幸福安康於我何事，我只要你一個人好好的可以嗎？可以嗎！

到底也不敢邁出那一步，直到她哭的脫力跪倒在地上，他才敢出去抱一抱她，對的，在她清醒時候他都不敢也不能再去抱她，她說她捨不得，她說看一眼就不能走了，可若嫻，我忍不住，真的，你忍得住我忍不了，所以在你看不見我的時候，讓我好好抱抱你。

他張開自己的雪白色大氅將她攬入懷中，臉頰貼上她冰冷的額頭，「若嫻啊、若嫻啊……」像是哄孩子一樣，呢喃，「以後無論去哪兒，你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不然我怎麼捨得，放你走。

小雪節氣，雪花紛紛揚揚灑滿了皇宮，他像是有預兆似的，孤身一人撐著傘，見到綠玫抱著罐子匆匆回來，「皇上……要不看看娘娘吧？」這麼多日子，他寸步不離跟著，就是不敢見，連她都感覺到他的無奈和真心。

他笑笑，「你快去送東西吧。」

然後在綠玫閃身進去的一瞬間，他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像是心口重重的給了一刀，生怕不夠准不夠狠，那是綠玫的尖叫聲「公主！！！」

啪——風雪席捲，他清楚地聽到有什麼東西徹底粉碎，滅如死灰。

「若嫻……」他居然都不敢進去，「今兒風雪這麼大……你怎麼選這麼一天回家呢啊…… 」

【不出意外今日完結，選在520這一天也算是給大家的520禮物啦，結局he！】

第83章 尾聲

屏幕biu的一聲黑掉，系統靜靜地收了電腦，看見趙若嫻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往下掉。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不是，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如果不是一句「皇上」「皇后」……何至於此。

趙若嫻按住額頭，聽見系統輕輕說，「梓斕想你，若嫻，梓斕說她想娘親。還有清月，你不知道皇后崩逝的消息傳出來，她整個人都垮了，在許府裡面整日整日不說話。還有、還有榭安……」

提到這個人免不得還是一顫，她繼續道，「榭安是真的難過真的後悔真的恨，可他沒有辦法若嫻，他現在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可他是皇上，天下重擔他沒辦法一走了之。」

「想做天下人的開明君主，怎麼能做一個人的昏庸帝王。」趙若嫻深呼吸，「我也沒辦法啊，系統，你該知道的。」

系統撇撇嘴不說話，轉手丟了一個東西給她，「我要是不知道，我壓根兒就不會見你了。」

趙若嫻一頓，「這是什麼？」看上去像是一個cd光碟包裝，淚眼婆娑間看不真切上面的字。

「如果我說你能再見到他，還想不想？」系統盯著她，細枝末節都不想放過。

趙若嫻慢慢抬頭，「我不想。」怎麼能讓趙若嫻毀了他。

系統看出來她的心思，慢慢舒出一口氣，「我是說，嘉寧公主不見他，趙若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