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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眼,毕竟传家宝传的就是子孙,他就沙贝儿一个女儿,日后,天蚕甲也是留给她的,她什么时候想用,并不是太严重的事,他只是痛恨女儿选错了时机。
“可是阿爹……”沙贝儿也有苦衷。“平常你又不会脱掉天蚕甲,除了洗澡和……难道要我趁你跟娘一起时进去拿吗?”
闻言,沙堡主一个大男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管你什么时候拿天蚕甲?”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来,沙贝儿的任性有一半是遗传自老爹。“你好端端的要它干什么?你又想——”
“沙堡主!”
“沙伯伯!”
这时,穆康和赵天源听闻沙贝儿失手被逮的消息,不约而同赶来求情了。
沙堡主的脸变得比炭还黑。“不要告诉我,这件事你们两个也有分。”
“不关他们的事。”重义气的沙贝儿抢先道:“是我自己爱玩,与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你当老子是白痴啊!”沙堡主吼。“你什么不好玩,玩这个?你们最好老实招出,否则让我查出来,哼,我让你们跪一个月祠堂。”
“沙伯伯,这事媳妇儿也是——”
赵天源口才开,沙贝儿便怒道:“姓赵的,你敢说,我与你绝交!”
“别吵了。”穆康自首。“沙堡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他把想要采参救人的事说了一遍。
赵天源在旁边补充。“穆大哥不准我们跟他去……其实我早跟他们说过,把目标放在百草参上头太危险,要他们放弃,偏偏他们不肯。沙伯伯,你也劝劝他们,岑爷爷都九十好几了,就算有百草参也不一定救得活啊!何苦为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冒险?”
很奇怪,听完赵天源的话,沙堡主倒没那么生气了,反而冷静下来。
“你呢?还要固执下去?”他问穆康。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岑爷爷和百草参可能是他师父最后的希望,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回。
“穆大哥!”赵天源恼怒。
“赵兄弟,咱们做事,不是样样都要讲利益、求把握的。有时义之所趋,虽九死其犹未悔。”
赵天源气死了,为什么这些人的脑袋都如此僵硬?他想起早逝的爹娘,不过学了几天庄稼把式,遇见天残地缺也不跑。直接拼命,留下他孤苦伶仃。
他智慧未开时,听人说往事,只把爹娘当英雄,如今仔细想来,雪堡居民众多,大家联合起来,未必敌不过天残地缺,他爹娘根本不必挺身而出,只要跑回家里躲好,让护卫队去对付敌人,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那种冲动之举根本不是义气,是笨蛋、是傻瓜、是白痴。
“好了。”沙堡主说道:“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底,你们两个先出去。”
“沙堡主……”他们还想替可怜兮兮跪在地板上的沙贝儿求情。
“你们不必看她,我罚她不是因为她拿天蚕甲,是她偷看我洗澡。”沙堡主气鼓鼓地瞪女儿一眼。“告诉你,没跪足三天,你休想起来!”他气冲冲地走了。
穆康和赵天源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啦!跪三天?媳妇儿,你的脚受得了吗?”赵天源闷。
沙贝儿看都不看他。她早说过,他若把采参一事说出来,便与他绝交,她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媳妇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呕气?”赵天源对她是又气又怜。“你还是快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沙伯伯消气,先免了你的刑罚再说。”
沙贝儿照例不言不语。
赵天源真有些愤怒了,她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媳妇儿,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沙贝儿别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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