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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鼻息之間湧入膩香。
褚洲撩起眼皮,見她小步挪來,「大人。」
他喉間滾動,氣音短促,「嗯。」
「我渴了。」
褚洲原想指向茶壺,讓以芙自己過去倒。思來想去,還是起身親自為她斟茶,「身子好些了?」
轉過頭,見她已經蜷到太師椅中,白細的指尖輕輕地摳弄著皮質的把手,睫羽不安地輕顫。
褚洲沒走過去,長臂一撈,將手中的器皿遞到了以芙的手邊。
以芙接過茶杯,「謝謝。」
褚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看著晶亮的水漬掛在她的唇邊,順著一汪酒窩慢慢滑下去,打濕了她單薄的小衣,「夠了?」
以芙握著茶杯走過去,「還要。」
褚洲看了她一眼,傾身去桌上倒茶。
這一次以芙沒接過茶盞,極不安分的伸手環住了褚洲的腰身。
褚洲順勢坐在凳子上,任由她手腳並用地攀了上來,黏黏糊糊地摟著脖頸,「大人,我不舒服……」
他也不搭理,一個勁兒給以芙灌水,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水了,才緩聲問道,「你不是說,忍得住?」
以芙舔舔嘴角,直勾勾的盯著他。這眼神,像極了那兩隻小狼崽纏著褚洲討肉吃的模樣。
褚洲別過頭,去看營帳上婆娑搖曳的樹影,偏偏不看她。
以芙湊上腦袋去親他的下巴,「我忍得住的……」
她絮絮地問,「大人忍得住罷?」
褚洲生平見過不少美人,小家碧玉的也好傾國傾城的也好,就沒見過以芙這一種,面上端的是清高孤傲,背地裡這樣愛哭鬧撒嬌。
「忍住了。」
以芙覺得挫敗,又抖出幾顆眼淚。
褚洲低嘆一聲,輕撫她的肩背,「本官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會在這時候乘人之危。就算想做什麼混帳事,也只在你清醒的時候做,懂了沒?」
剛才褚洲陰著臉時,以芙心裏面還有幾分顧忌;如今好聲好氣地跟以芙說話,她的氣焰愈發得囂張了。
以芙伸出手去觸摸他起伏滾動的喉結。衣襟半敞,露出美人骨下的一捧雪酥柔媚,誘得他挪不開眼。
「我現在很清醒。」以芙的尾音帶顫,「懇請大人垂憐。」
……
褚洲的手沾過不少人的血,也觸碰過世間許多美好的事物。純淨的鈴蘭花溶入了他白皙的膚色,也有丹桂的香氣銜在指縫。
今晚有沉沉的星月籠罩在頭頂,褚洲親眼目睹了蘼麗的薔薇如何在手心裡盛放,以及花露凝滯在指尖。
水紅色的裙尾拖曳,就在他的膝上綻開又合攏,循環往復。一抹瑩軟纖瘦,仿佛輕輕一擰,便能輕易折斷。
漏刻里的沙礫已經流失殆盡,意味著子時的到來。
褚洲默然靜坐,等寒氣侵身,帶走了身體裡的最後一絲郁燥。他這才起身,走到洗盥邊淨手。
帳內的淺淺呼吸聲對褚洲來說一個新奇的體驗——那是他的床榻、他的被衾、他的地盤,竟然被這麼一個柔怯的女人不出一兵一卒地占領了。
褚洲卻並不惱怒。
他繞有興致地搬來一張胡床,看著以芙一臉饜足的睡顏。
帳內光影浮動,偶然被無邊的暗色切割。
困意洶湧襲來,褚洲趁著入睡之前,湊到以芙的耳邊懇請她的應允,「等中秋過後,本官把你帶出宮怎麼樣?」
鼻息吐露,撩動以芙鬢邊長發。她約莫是覺得癢,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褚洲一笑,亦倒頭睡去。
第29章 精緻 會過日子的媳婦
晨醒時分, 圈地里的兩頭狼崽嗷嗚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