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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修言唇邊浮上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你是想說我老了嗎?」
程惜愣了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指他比她還大三歲,要是她「年紀大了」,他可不就是「老了」嗎?
程惜忍著笑說:「哪裡,二十幾歲在總裁這個職業里,簡直就是鮮嫩得不行,還能掐得出水兒來。」
肅修言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些,輕聲嗤笑了下:「一開心說話就沒個正形,總裁是個職位,並不是職業。」
程惜並不否認這個「開心」,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很認真:「這你就錯了,在現實里也許是個職位,但在言情劇啊,言情小說里,可不就是個職業。」
肅修言「呵」了聲,唇角一彎:「謬論。」
也許是坦誠了幼年相識的秘密,他現在說話的語氣,才終於是真正放鬆了下來,帶著些程惜熟悉的隨意。
深埋在童年裡的回憶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清晰,仿佛隨手都可觸及。
又仿佛這麼多年從來都沒過去,他們還是那麼一對躲在空曠器材室里的小孩子,用彼此築起一道隔絕世界的牆。
程惜輕聲開口,用刻意放鬆過的語氣:「小哥哥,我真的挺想你。」
肅修言沒有回答她,在經過了一場短暫又驚險的街頭追逐後,他們終於安全來到了機場。
車隊直接開進了停機坪,私人飛機已經檢修完畢,處在隨時可以出發的狀態。
肅修言從車上下來,率先走了上去,程惜沒等他喊,也緊跟著走上了舷梯。
飛機內部當然也是豪華又舒適的,肅修言走到沙發上坐下,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低聲開口說:「飛行時間有十幾個小時,你可以自便了。」
程惜看出來他的疲憊和虛弱,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等起飛後,你還是再躺下休息比較好。」
肅修言側頭看了她一眼:「是我的錯覺嗎?你對我的態度好像好了很多,也不逼著我要解釋了。」
程惜對他挑了挑眉:「畢竟你是我的『小哥哥』嘛。」
她還真不肯放過這個稱呼,肅修言頓了頓,終於還是決定不再跟她較勁:「我們在酒店的行李,我已經讓人拿上來了,你在學校的東西也已經寄走。你在這邊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程惜又沖他挑眉:「沒關係,知道你就是我的小哥哥後,我不介意你破壞了我的畢業計劃。」
肅修言想起來昨晚找到她時,她在脫衣舞俱樂部瘋玩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你的畢業計劃是什麼?」
程惜彎了唇角,側著頭看他:「那當然是嫖個美男,來段閃電式的羅曼史啊。」
哪怕肅修言有所心理準備,也還是被她露骨的言論噎得又咳嗽了幾聲,冷笑起來:「那還真是抱歉了,打斷了你尋歡作樂。」
程惜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過昨天晚上我物色了一圈,看上的人是你,這麼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啊。」
肅修言聽著她的話,不知為何有些不祥的預感,眼皮也跟著跳了一跳。
果然程惜接著又感慨般地說:「我八歲那年就看上了個小哥哥,結果到現在還是看上了同一個小哥哥,人的審美還真是固定呢。」
肅修言直覺地想躲,卻還是沒能躲過她突然的動作,被按著肩膀抵在了沙發椅背上。
程惜帶著笑看他:「小哥哥,怎麼辦,你從我一次吧。」
肅修言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從你一次?」
程惜笑了笑:「對啊,婚總是要離的,離之前總得留點美好回憶。」
肅修言被她這種沒來由的自信都要氣笑了,撐了許久的神經也在鬆懈下來後,終於到了強弩之末,他眼前多了些昏黑,還是努力冷笑了聲:「你就想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