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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還夾雜著幾聲咳嗽,聲音聽上去也無力,卻不知道回應關心,只知道抬槓。
程惜也是又要給他氣笑:「好,好,是我一定要來跟你溝通的……你能站起來嗎?我帶你下樓。」
肅修言這時卻又不說話了,還往旁邊側過了頭,似乎打定主意跟她槓到底。
程惜抬眼看著天花板忍了又忍,暗搓搓地想這麼犟不如乾脆直接打昏了帶走,她一邊想,一邊就忍不住抬起了手。
肅修言抬起身回過了頭,就正好看到她舉著手殺氣騰騰的姿勢,他愣了片刻,迅速反應過來,臉色肉眼可見地開始犯青:「你要幹什麼?你想打我?」
程惜眼角抽搐了一下,深深後悔自己沒有下手更快點,忙收起了手裝無辜:「哪裡,我想給你捶捶肩。」
肅修言死死盯著她,冷冷地笑了:「你當我是小孩子一樣騙?」
程惜見糊弄不過去,火氣索性也上來了,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拍得那張巨大的辦公桌都顫了顫:「有你這樣的嗎?關心你的時候,好心你當成驢肝肺。說錯半句話,你玻璃心就碎了!」
肅修言從來沒見過她發脾氣,被震得愣了下,氣得目光冒火,撐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我玻璃心?那是誰沒完沒了地動手動腳?抱歉,我不是你,對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沒有興趣!」
程惜雙手抱胸,抬起了下頜看他:「原來是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啊,抱歉我沒有那種一上來就愛得死去活來的能力。你如果覺得這樣的關係你不能接受,那我也沒辦法。」
她說著,又涼涼地看著他:「再說了,愛都是對等的,你這樣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你還期望有人奮不顧身地愛你?」
肅修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他的眼眸中沉黑一片,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程惜又抬了抬下頜,挑釁般地說:「你現在要是昏倒,我是不會扶你的。」
肅修言這才終於「呵呵」得冷笑了聲:「說得好像每次是我求你扶我一樣。」
程惜也不甘示弱地一笑:「我不過是發揮了下醫生救死扶傷的天職,你不要誤會了。」
肅修言又冷笑了聲:「那恭喜你,現在可以收起來這種虛偽的同情心了。」
他說著彎了彎唇角,涼涼地開口:「提醒你一下,這裡是我的辦公室,請你不要這麼自恃身份,隨便出入。」
程惜也冷笑了兩聲:「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合法配偶,而且這個是我非自願的嗎?」
一提到這個問題,肅修言果然又被噎住了,但是這次他「呵」了聲,抬手按了桌上的通話鍵,對外面的秘書說:「讓劉嘉進來一下。」
說完他掛掉通話,抬頭對程惜彎彎唇角:「我這就讓劉嘉安排離婚律師,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程惜看著他,依舊神情嚴肅,面不改色地說:「別的補償不需要,你要陪我睡一晚。」
肅修言本就是強弩之末,強撐著氣勢跟她唇槍舌劍了這麼久,又被猝不及防地噎到,氣得身體一晃,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不過他還記得程惜說過不會扶他,抬手撐著辦公桌想靠上去,免得自己滑倒出糗。
那邊程惜卻又眼睛也不眨地出爾反爾了,眼疾手快地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程惜牢牢地抱著他的身體,抬頭看他,還又補了一句:「不過睡一晚也許不夠,可能要多睡幾晚。」
肅修言一邊努力喘氣免得自己昏過去,一邊聽到她的話就咳嗽著冷笑:「你是覺得……戲弄我很好玩?」
程惜嘆息了聲,墊腳堵住了他的唇,不過她這次沒有趁機攻城略地,而是吻過之後就退開,把手臂從他的腋下伸過去,撫摸地順著他的脊背,輕聲說:「修言……發泄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