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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渝城蹙眉:「你喊她什麼?」
曾磊這倒霉孩子傻乎乎的重複:「妹妹啊,許隊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咱們都是一家人。」
許渝城聽得頭疼:「滾,淨往臉上貼金。」
曾磊:「……」
卡著時間從浴室出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滂沱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欞上。
許渝城想給舒晚發個消息,但他們紮營的山頭,以前他集訓時常去,地勢不高,就算遇見雨天也沒什麼危險。
於是扔下手機,擦乾頭髮準備睡覺。
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心裡總記掛她的安全。
許渝城自暴自棄地撥通電話,沒人接,又轉為發消息,依舊沒動靜。
心裡越發不安。
正掙扎時,警鈴大作——緊急集合!
許渝城抓起衣服邊跑邊套,副隊張斌從隔壁房間出來,跟上他,講解情況:「以前咱們常去的山頭有個劇組在集訓,半夜想下山避雨,路滑,有兩個姑娘跌下去了。」
許渝城心裡「咚」地砸了一下,頭皮發緊:「活著嗎?」
「報警的同伴說還活著,但傷到什麼程度就不知道了。」
許渝城三兩步衝到隊伍前頭,發號施令:「儘快聯繫救護車!所有人,拿好救援工具,跟我走!」
—
雨越下越大,砸在身上生疼。
舒晚穿的單薄,手腳冰涼,不停地來回踱步企圖生出點暖意。
許濃月靠在牆邊,滾落時腿被樹枝劃破個大口子,衣服上滿是泥濘,儘管如此狼狽卻依舊不妨礙她保持傲氣。
舒晚有些熱意了,就過來給她暖手,整個人抖得像篩子,話都說不利索:「前輩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她煩躁道:「恐怕等不到先被雨砸死了。」
舒晚垂眸,悶笑。
許濃月被激怒,質問:「你笑什麼?」
「前輩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特嘴硬。」
「喜歡的人?」
舒晚坦然頷首,惆悵道:「可惜我這輩子都沒辦法說給他聽。」
許濃月白眼一翻:「活著出去就找他告白,大不了就失戀唄。天下男人何其多,失去他還不能喜歡別人了?」
舒晚無奈:「我可做不到像前輩這樣灑脫。」
正說著話,頭頂上突然掉落根繩子。
大喇叭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底下的人,能聽到嗎?我是硯城特警,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舒晚使勁扯了扯繩子,喊:「沒有生命危險,但前輩的腿受傷了!」
許渝城偏偏頭,竭力想聽清,可惜雨聲太大,把她的話全蓋住了。
「給我繩索。」
張斌有所顧慮:「太滑了,我下去吧。」
許渝城沒有廢話,利索地綁好繩索,有條不紊地按照步驟一步一步靠近她。
舒晚看見面罩下僅露出的那雙丹鳳眼,差點哭出來,礙於旁邊有人,她竭力忍住,幫他把傷員固定好先送上去。
許渝城給她綁繩索時,手勁太大,勒得她痛呼:「輕點。」
他抬眼,怒意混雜擔憂,嚇得舒晚悻悻閉了嘴。
等到了山下安全地帶,舒晚在救護車裡簡單處理了剮蹭傷,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先去瞧了一眼許濃月,知曉她無礙,便轉悠著找許渝城。
他正跟隊友在說話,雨水順著後頸滾進衣領,旁的小護士遞來一條毛巾,他點頭道謝,對方紅著臉飛快說了句「不客氣」便跑開了。
張斌錘了下他的肩頭,揶揄道:「隊長挺有魅力啊,把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的。」
許渝城胡亂擦了把臉上和脖頸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