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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看到靠在車門上的人時,落下的腳步滯了半秒。
她以為任彥東和閔瑜一道離開,哪知他還在。
&ldo;怎麼還沒回去?&rdo;走近,盛夏問。
任彥東:&ldo;送你回家。&rdo;
盛夏跟他說,要跟樂隊的人一塊吃飯,要很晚,&ldo;你回去忙吧。&rdo;
任彥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跟盛夏單獨待在一塊,這兩個星期,她不是排節目就是加班做項目,每次她都跟他說太累,不想說話了,讓他不用過去。
剛才她在台上跟楚寅昊的表演,讓他意識到,她是不是以忙為藉口,只是不想跟他再碰面?把半年熬過去,她就徹底解脫了。
任彥東把那些胡思亂想壓了下去,&ldo;你吃過飯,我去接你。&rdo;
盛夏搖搖頭,&ldo;司機直接送我回去。&rdo;怕他堅持,她說:&ldo;大半夜的,我在餐廳吃飯,你在外面等著,我有壓力。&rdo;
最終,任彥東點點頭,沒再執意要過去接她。
在盛夏拉開車門時,他對著她的背影,&ldo;後天晚上,你把時間都空出來給我。&rdo;
盛夏握著車把手,轉頭看他,&ldo;後天晚上我們導師請客,我就不去你那邊了。&rdo;她猜到他要給她過生日,&ldo;謝謝了。&rdo;
任彥東看著她的眼,腦海里迴蕩著閔瑜那幾句:把你像任務一樣敷衍著?
你去找她,她報警把你轟走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其實,那時候他的感覺反而是踏實的。
她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都是在言行間。
現在不一樣了,不管什麼時候,她始終風輕雲淡,偶爾有點小波瀾,不過很快就靜如止水。
以前她生氣了會踹他,即便是在上海會所那次,她不高興時,還會下意識的踹他,那是一年半養成的習慣。
可現在,她再生氣,只會跟他撕扯,再也沒動過腳。
或許,真如閔瑜所說,她知道躲不過他的糾纏,就算拒絕了他的追求,他也會想方設法找她。
她也不想讓自己為此煩惱,索性就敷衍著這半年。
亦或許,她也並不是成心這樣對他,只是她心灰意冷,沒有力氣去愛。
他還是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樣,任性一點,想不講理就不講理。
任彥東一手握著自己的風衣衣襟,另一手抓著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指伸進他風衣的扣眼裡,輕輕勾了勾。
他說:&ldo;會好起來的。&rdo;
任彥東沒耽擱她時間,很快鬆開她的手,給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不忘叮囑一句:&ldo;儘量別喝酒。&rdo;
跑車駛離停車場,倒車鏡里的人和景越來越遠,後來只有茫茫夜色。
盛夏的手臂自然搭在車窗上,不自覺看著右手的小手指,以前她最喜歡用小手指勾著任彥東的風衣,兩人在外面吃飯逛街時,她也會這樣。
一晃,他們從年十二月有了矛盾到現在,已經分開十一個月。
曾經的那些小甜蜜,很多都被忘了,再次碰觸,感慨萬千。
二十二號那天傍晚,任彥東從遠東出來就回了別墅,今晚他沒安排任何工作,到家後,他就開始布置別墅的院子,給盛夏慶祝生日。
下午時,沈凌還給他打過電話,問今晚盛夏的生日,他打算怎麼慶祝,安排在哪裡。
他回絕了,說不請任何朋友。
院子裡全部布置好,是在三小時後,基本都是任彥東親手布置,其他人只是配合著他。
結束後,管家和阿姨還有司機都放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