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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是我的小蛇呀
说到兰香,说到藏着脑袋,我就遇到过这么一位女子。
约莫四年级吧,那是我在铁火庙上的最后一段学。上学途中,因为还早,与往常一样,受了几个伙伴的撺掇,一起深入森林腹地探察花源,想不到早有一条“黑丫梢”蜷伏在草丛深处,见到一群愣小子闯入,受了惊,呼呼吐着芯子。也许因为人多,蛇并没有轻举妄动;也许因为我们吓傻了——蛇距离我们不到一米,因而谁都没有出声,只是张大嘴,憋红了脸,体内的汗蚂蚁一样爬满全身,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松针上,砸出一声一声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朵火焰卷了进来,一道电闪刮过,黑丫梢庞大的躯体扭曲了几下,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一双眼睛隔着眼镜水汪汪地洒过关切的光。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戴眼镜的女人。那个年代,眼镜还不普及,也没有谁会以为挂上一副黑眼镜是多么时髦的事。这个女人戴着眼镜,给我的震撼不小,本能地,我哼了一声,女人抢上前,揽着我的脖子,因为疼,因为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情愫,当时已经无法分辨了,现在也无从回忆,只能想起那个让我久久珍藏的镜头:说不清是我盲目还是女孩主动,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我尽情吮吸着鼻子旁濡热的陌生女体,隔着衣服,活泼跳荡的青春气息还是不可遏抑地传递了过来。这种感觉是陌生的,然而却又像是前世今生深所熟稔,痴迷,晕眩,沉醉,却并没感到难为情。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与我在那片刻都是无欲的。然而,那个瞬间对我的冲击是致命的——给了我前所未有的电击,以其锋刃破空的锐利,以其醍醐灌顶的粘稠。
你知道吗,从我的热度里平静下来的女孩子说,那条蛇是条母蛇,孵了一半的小蛇再也没有出世的希望了。
我吐着舌头,语不成声,眼前涌动着一只只未及成形的小蛇,哇啦吐了个底朝天。
她摩挲着我的后背,收拾干净残余,把我打扮一新,眨巴着长眼睫,动了真情:母蛇保护她的孩子,你们就是我的小蛇呀。
女孩是我新的一任语文老师,芳名就叫兰香。那样柔弱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小蛇”受到攻击时,小小的胸腔里却迸发出惊人的意志,也许是上苍感动于她的神勇,一条大蛇不费太大周折就一命呜呼,蛇家族的死换来我们几个的生。兰香老师那时候还没有环保意识,然而,后来我发现,一讲到摹写蛇的篇章,她就像脱掉一件衣服一样与平日神采飞扬的形象判若两人,时时若有所思,讲课的声音多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信。她大概没有今天“做秀”的心态,也全然犯不着在我们一群小毛孩面前“真情出演”,她的忧悒是由衷的。救人的果敢和事后的反省毫不矛盾,这是她善良天性中的两面。也许正是这份矛盾让她在我们心目中获得比任何伟人都要崇隆的地位吧。我们的青葱岁月,兰香老师是不可替代的。美丽,青春,迷人。当然,对我成长中的心路历程来说,位置也更为特殊一些:毕竟,我是惟一与兰香老师肌肤相亲的男人。当然,是在她结婚之前。而所谓的肌肤相亲也只是一个拥抱,以及随后到来的夜晚,兰香老师与我和衣而卧,背靠背盖着她那床散发着乳香的羊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