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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晏臉色笑笑,眸子卻看不出情緒。
「花二郎疼護妹妹,玄某算是看在眼裡了。你方才本就在天心觀,卻不出來,可不正是差人去大理寺,好請溫寺丞過來截我麼?」
溫簡比對玄鐵的動作一頓,有些尷尬。
聽說玄策不按禮數出牌,卻不知人家根本就不打牌,一出手,那就是翻牌。
第9章 妖在作祟 這丫頭的反應,何止是火氣大……
一旁的溫簡輕咳了聲,開聲溫和道:「我們印版的材質,確實與玄寺丞的腰牌相近,不過還不能完全確定都是質地純粹的北寒玄鐵……」
說到這,溫簡的話頓了頓,似有什麼難言,打眼看了看玄策。
花玉龍知道他接下來想說要帶回去再檢查,但玄策這邊肯定不允,像他這麼——
「你把印版給我看看。」
玄策朝溫簡伸手,示意他把印版碎片給他。
那碎片上有飛錢票的紋路,玄策仔細看了幾眼便明了:「北寒玄鐵不僅觸手生冷,而且能吸噬光源。」說著,似想到了什麼,目光無意朝花玉龍的手腕掠了下,才道:「所以只需拿火星子一撩,若是光亮從暗至熄,便是玄鐵無疑。」
「原來如此!」
溫簡話音落,引來了花玉龍的目光,只見他忙從衣服里掏出了火摺子,吹出了火來。
不是說大理寺與崇玄署不對盤麼,這溫簡方才來的時候還端著官臉,現下不過待了不到半炷香,少年性子就出來了。
此刻,那腰牌經火光一試,竟真如玄策所說那般結果,溫簡又拿印版再試了試,嘆道:「真是神奇,火光暗了,玄鐵卻更亮了。玄寺丞,您真是厲害!」
眾人:「……」
花玉龍:「溫寺丞,敢問眼下大理寺是將飛錢案子,全權交給您處理麼?」
溫簡這才注意到站在玄策身後的紅衣少女,心裡不由疑惑,崇玄署的人一般是不與外人打交道的吧,心裡有些驚奇,道:「並非全權,此等涉及鑄錢監的大事,還得有大理寺卿部署人員,我是先來了解情況的。」
花玉龍點頭,這大理寺是派了個軟柿子過來,知道玄策不屑得一捏。
花重晏:「我看這腰牌上寫著『樓觀』二字,卻不知是何解釋?」
這問題,也是花玉龍想不明白的。
這下,大家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了玄策。
不過當事人,卻把問題轉到了溫簡那兒:「溫大人飽讀書籍卷宗,不知對『樓觀二字』,有什麼看法。」
溫簡沒想到玄策會問自己,那白皙的臉蛋忽地紅了一下,搜腸刮肚想了一番,開口道:「在歷朝的建築制式里,都沒有樓觀二字的記載,莫不是指在樓里修了個『觀』?可長安城地輿圖上,卻不見有這等奇怪建築。不過,本官聽過,在修道門派中,「樓觀」,據說是一門能夜觀天象,凝神修煉的法術。」
花重晏聽完,嘴角一笑,這玄策,不能讓大理寺蹭崇玄署的人力,可不得看他們自己有什麼本事呢。
花玉龍插了句:「可這腰牌是妖的,怎會與正道扯上關係?」
溫簡訕訕道:「確實蹊蹺,但妖道之事,還是玄寺丞清楚。」
說著,就見玄策坐到了涼亭的石凳上,示意竹猗收回腰牌,才道:「既然溫寺丞手上的案子與我崇玄署線索相關,還請您將案情細節告知,免得到時候兩寺有什麼誤會,就說不清了。」
花重晏見狀,朝溫簡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到玄策對面。
溫簡也客氣地讓花重晏坐下,雖說對方是商賈之家,但花府的富貴可是長安城裡排頭號的。
哪知兩人剛相請坐下,花重晏一抬頭,就看到花玉龍已經坐在了旁邊,雙手托腮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