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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不停給王父順背,又討好王朝雲,「你父親脾氣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不能生你父親的氣。」
王朝雲搖頭,「早在他當我是潑出雲的水時,我的氣就已經生完了。我現在只是王朝雲。不是誰的女兒,也不是誰的妻子。誰也無權管我。」
王母臉上的諂媚笑容僵住,「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你姓王,一輩子都是我們王家人。」
王朝雲哼笑,直直看著她,「我還沒跟你計較你把我嫁入那豺狼窩,你居然還敢湊上來。你倒是不怕我報復。膽子夠大的呀。」她眼睛瞄到王父身上,「你莫不是以為他還能給你撐腰吧?」
她眼神冷冽,就好像這世上最鋒利的刀,一點一點刮擦王母的臉,她僵在原地,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停亂跳。
王父靠在她身上,瞬間體會到她的心情,當即指責王朝雲不孝。
王朝雲沒有說車軲轆話的愛好,不理會兩人,上了一輛馬車,命外面的護衛,「去趟京兆府。」
馬車滾動,後面那輛馬車也跟著滾動,王父和王母見女兒來真的,立刻上了自家馬車跟上去。
到了京兆府,王父王母想攔住女兒,王朝雲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命護衛將兩人攔住。
王父氣得口不擇言,罵得很難聽。他是武將,沒讀過多少書,罵得話粗俗難聽。
王母嫌棄他丟人,更受不了圍觀群眾指指點點,以袖掩面,扒拉人群跑了。
王父口若懸河罵了一通,後知後覺反就過來妻子不見了。
還不等他找人,王朝雲和許從宗已經從京兆府出來。
本來民政局的離婚部門就沒什麼人,她和許從宗以及幾個護衛過來,亮明身份。
那衙役連問都沒問,直接給兩人的婚書蓋上離婚章。
全大玥第一本離婚證,王朝雲拿到手了。
許從宗原以為自已沒拿戶籍,能夠躲過一劫,沒想到衙役這麼快就給判離了,「你們也太草率了吧?」
衙役將離婚證分別發給二人,又給許從宗科譜,「我們已經在婚書上蓋了章,而且也在二位的戶籍上面備註離異字樣。至於你家的戶籍,我待會兒會親自上門為你辦理。」
多麼人性化。除了上門拿人,許從宗何時見過□□的衙役,他想笑都笑不出來。因為那衙役說完,狗腿地討好王朝雲,「王總管在陛下身邊伺候,您時間我保貴。耽誤不得。我這就幫您處理剩下的事情。請您儘管放心。」
看他這樣,許多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來□□並不是他的職責,他是在藉機討好王朝雲。
衙役將一行人送到門口,就看到王父撲上來想打人。
衙役其實想討好王總管,奈何她身邊跟著護衛,人家那身手可比他好多了,不等對方靠近,就已經將人護在身後,而且還亮出牌子,「我是大內護衛。這是王總管,豈容你放肆!」
別說現在,就是以前王父都不敢得罪大內護衛。
他手抖得厲害,色厲內荏看著自已的女兒,「你說句話啊!」
王朝雲瞥了他一眼,提起裙擺上了馬車,「我沒什麼跟你好說的。等你到了不能動的時候,我自會派人來照顧你。」
馬車緩緩駛動,王父追了幾步,「王朝雲!你個不孝女!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要是以前圍觀群眾可能還會站在王父身邊,跟他一塊咒罵。但是今天不一樣,經過陛下殺親祖父,不認父親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激起半點波瀾。
最後還是王父覺得丟人,灰溜溜走了。
王朝雲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是在三年後,那時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都生了瘡,顯見被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