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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眉順眼地跪著,諂笑道:「不敢不敢,豈敢忘記尊主神威,就是您、您帶著面具,我這瞎眼一時沒認出來……」
其他魔修看到苟其溫的模樣,紛紛明白了眼前這位的身份,能讓鬼市之主下跪的,那必然是被封印的前尊主回來了!
眨眼間,羿寧他們的房外便跪滿了魔修,好不壯觀。
燕煊懶得同他廢話,抬手將那單子扔在了苟其溫臉上,說道:「壓軸那欄,怎麼回事。」
苟其溫慌慌張張地拿起單子來看了看,看到羿寧二字時鬆了口氣,說道:「哦,這個啊。這該死的羿寧當年封印了尊主您,所以屬下便自作主張,把壓軸的用來賣的賤奴名字,都改成了羿寧。幫您出出氣。」
他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個。當年羿寧殺了他雞族一支不少魔修,苟其溫特地用賤奴來羞辱羿寧。這也算間接幫燕煊出了氣吧,他總不能拿這事來罰他。
羿寧聞言,輕咳了兩聲,假裝沒聽到他們的話端起茶杯喝茶。旁邊燕煊臉色一僵,看向苟其溫道。
「幫我出氣?」燕煊恨得牙根痒痒,這狗東西,竟敢當著羿寧的面把鍋扣在他身上。
苟其溫還以為他聽到這番話消了氣,立刻臉上堆笑道:「是啊尊主,屬下知道您定是最膈應這羿寧,一會壓軸的賤奴上來,尊主隨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當拿那羿寧出口惡氣。」
羿寧忽地笑出聲,他倒想聽聽燕煊是怎麼膈應他的。
笑聲不大,卻清晰悅耳,燕煊看向他,臉色難看道:「我沒說過那話。」
羿寧沒忍住又笑了一聲。
那苟其溫垂著腦袋聽到有人在笑,他不敢拿燕煊撒氣,還不敢拿這沒眼力見的魔修撒氣麼。頓時嚷嚷起來:「哪來的蠢貨,敢在尊主面前無禮,尊主,我這就把他收拾……」
他作勢要起來抓羿寧,被燕煊一腳踹翻了,連滾帶爬地復又爬到燕煊面前跪好道:「尊、尊主,您消消氣,消消氣。」
怎麼他都罵了羿寧好幾句,這燕煊還是滿肚子火氣,真是個瘋子。
「滾,把壓軸那欄撤了。」要不是怕擾了羿寧的興致,燕煊非要讓這狗東西知道知道他折磨人的手段,「以後再讓我看見羿寧的名字,你這鬼市就等著關張大吉吧。」
苟其溫聞言大喜過望,連聲道:「是是是,屬下這就滾,這就滾。來人,把單子撤了,給尊主上最好的茶!」
待他終於滾了,房間總算安生下來,燕煊瞥了一眼羿寧,低低道:「好笑嗎?」
好笑,怎麼不好笑。難得看燕煊吃癟,他高興的不得了。羿寧壓下嘴角笑意,故作正經道:「不是很好笑。」
「你最好是。」燕煊見他憋著笑,想來是沒生氣,心裡也多少舒坦幾分。他可不想讓苟其溫這畜牲毀了羿寧的好心情。
「只是沒想到尊主如此不喜我,倒也不必顧及我的面子撤掉那壓軸的。」羿寧輕輕道,竟然學起苟其溫喊燕煊尊主了。
明明知道不是他做的,還故意賴在他頭上。羿寧學壞了。
想至此,燕煊低沉沉道:「我要對你耍手段,早就把你真賣到這兒來了。」
聞言,羿寧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倏然回想起來,燕煊似乎從來沒有對他用過什麼陽謀陰謀。但燕煊身為魔尊聰明至極,又心狠手辣,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從來沒有耍過手段麼?」羿寧頗顯好奇地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好似一面清晰透徹的鏡子,照進燕煊的心裡。
燕煊被這目光燙到,撇開眼輕輕道:「哪敢對上仙耍手段,豈不是自尋死路。」
又嘲諷他。
羿寧輕嘆一聲,立刻被燕煊推到面前一盤點心,道:「吃你的,少說話。」
天天有什麼好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