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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往前走,一边壮着胆发狠话。
话虽喊得煞是像模像样,可她的牙关已经打颤了,两条腿迈得也越来越虚荡,等回头想扯着山口淑子同舟共济时,才发现山口淑子已大失帝国军人之勇的溜了,“如此胆小,怎配做无畏无惧的日本帝国军人!”川香樱子大大地鄙视了自己的同行,仍坚持前行。
忽然,一只灯飘飘忽忽地荡在了空中!
平地里霎时竖起了五六具棺材,白色的棺材,开着盖子,躺在棺材里的是一身素服的和尚……
川香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灯的飘移中,棺材里的和尚猛地立了起来,接着,从棺材里蹦出来,移向川香樱子。
“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东洋鬼子,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的清静,这里是死人的地方,你们来了,就不能活着出去,拿命来!”一个个似幽灵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洞里。
随川香樱子进来的十几个日本特务,已经成了软脚蟹,像痴了一样地钉在了原地。川香樱子离那些死了的却会动弹的和尚最近……两个手脚皆会动的和尚,齐伸双手,照着她的天灵盖抓了下来。
川香樱子极不争气地吓得失去知觉了,而且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口吐着白沫……
。。
23.冰凉记忆(1)
川香樱子是被雨淋醒的。她看了看周围,全是水,黑乌乌的水,散发出刺鼻的臭味,有几干枯败的老槐树枝子,漂在水面上。
冷,真冷,她不由得双臂抱紧。天还乌七麻黑的,她不辨东西地爬到岸上,颤着两条腿漫无目的地走着。
雨仍在下,落到身上已经结成了霜……冰冷,川香樱子的心里亦全是冰冷!
那些做了鬼的和尚给她的恐惧已经被从心底漫散的透骨的冰凉侵蚀了……她似乎成了一具躯壳,只是机械地在做着毫无意义的移动。
她的意识却异常活跃地纷乱……她想起了自己的真名字叫舍知植里,她的母亲只是一个非常贫弱的北海道的渔家女——脑子里忽然蹦进了“父亲——爸爸——男人”这样的能让她芜乱的精神有束缚的字眼……她不知道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个唯令是从的间谍,一个杀人如麻的被*人叫骂着的鬼……当她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只差一步就成了地下孤魂的当口,霎时,她觉得生命是非常多余的东西,甚至让她感到厌恶……
一只饿极了的狼,瞪着两只绿亮亮的灯笼似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川香樱子,哦,现在应该叫她舍知植里了,一个滑着北海道冰雪长大的渔家少女,呆头呆脑地走在野狼谷里,散开的长发已经被雾霜凝结住了,全身枯板僵立着,犹如没有生命的木刻。
这时候,天已经下开了似雨非雨的凝固的冰粒。
舍知植里仍浸在她冰凉的记忆里……川香樱子是在她家附近那所植清中学上军练课时候找到她的,川香樱子会讲*话,好几个地方的*土话都会讲,川香樱子穿着一身关东军的军装,很神气地跟她讲满洲国的日本男人和*男人,都天天怎样对大日本帝国独一无二的间谍之花穷追不舍。
最让舍知植里惊奇的还是两个人的相貌,她们两个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就这样跟川香樱子成了比亲姐妹还亲的知己,接受了她的冒险性格,天天跟她在一起训练同样的内容,说同样的话,吃同样的东西,做同样的工作。
四年间,舍知植里把自己当成了川香樱子,更从精神上充满了对大日本帝国牺牲的忠信。
在川香樱子确定舍知植里与她有了无差异的默契,而且,说出的北平话就连地道的北平人也分辨不出来,关东军的几位高参亦无法分辨出两人的差别时,这对狠辣的间谍开始出手了。
北平、天津的地下党组织接二连三地受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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