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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凹的丹鳳眼裡,細碎流光閃過,像在說什麼無傷大雅的話。
「不招是吧,那就送去給青煙,總有辦法讓他開口。」
傅硯池笑道,「這怨不得我們,機會明擺在眼前,可人家就是不接,咱們也沒辦法是不是,我明兒給送過去。」
這事敲下來後,傅硯池起了另一話茬。
「矜哥兒,昨天聽我家老太太講,老爺子最近在忙活你訂婚的事。」
陸矜北從煙盒裡掂出根煙,目光晦暗不明,「嗯。」
傅硯池嘖嘖兩下,並不驚訝,「看來是真的,那阮妹妹呢,她要是哭著鬧著不想跟你斷乾淨,或者把你倆的關係往外一整,就現在這媒體盯梢的程度,你能頂得住?」
「用不用兄弟我替你去跟她說說這事,也別讓小姑娘太傷心。」
「硯池」,陸矜北指尖夾著煙,零星煙火在夜色里搖曳,他打斷旁邊這人,「兩者有什麼矛盾嗎。」
傅硯池愣了半晌,才聽出這話的意思,眼裡也由一開始的震驚,轉為笑,「真放心上了啊,這是準備養著的意思?」
陸矜北抬步往外走,「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不容易啊。矜爺」,傅硯池毫無自覺,連連搖頭,「能讓你這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回頭,著實厲害。」
抵京那天,阮胭已經從山水別墅搬走。
陸矜北上樓後,沒見著她東西的影子,問忠叔,「她人呢。」
忠叔沒敢說實話,「阮小姐說學校最近有點忙,回去住幾天。」
陸矜北胸腔里溢出冷笑來,他坐在沙發上,抬手抽了領帶。
「忠叔,你在我們家多少年了。」
忠叔頭皮一硬,「五十年了,少爺打小起,就是老奴跟著。」
「忠叔,你別這樣折煞我,我打小沒把你當傭人看過,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陸矜北看向他,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最近這幾天誰來過這兒。」
忠叔深吸一口氣,低頭說,「是夫人。」
陸矜北很深的看了忠叔一眼,「沒有下一次。」
隨後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想起澳門那晚,她帶著哭腔的樣子,估計就是那天吧。
原以為是學校的麻煩事惹著他了,一語成讖,還真是自個。
夜色漸重,陸矜北揉著額角笑,這下哄人可有些難嘍。
黑色邁巴赫在路上開的極快,交警看到車牌號,幾乎不怎麼阻攔,不過一個時車程,就到人大。
結果撲了個空,阮胭前一天晚上回蒼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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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城比北京靠南,十一月底,只空氣里發了涼,白天單穿一件衛衣薄褲,夜裡加個厚外套就成。
阮胭買凌晨機票趕回來的,江橙一臉焦急的踱著步,在機場大廳外等著,一見她出來,立馬上前幫忙提著行李箱,在路邊攔了輛出租。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上車我跟你說。」
江橙朝司機說,「直接去一附院。」
阮胭指尖凍的沒什麼感覺,上車後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也只是徒勞。
江橙電話里說老太太暈倒後,她足足怔愣了半分鐘,才回神。
老太太有高血壓,以及輕微腦梗,這些年一直吃藥治療,情況還不錯。
卻沒想到這一次進了急救室。
阮胭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在抖,「現在,怎麼樣了。」
江橙回握住她近乎發顫的手,心疼的說:
「胭脂,你先別著急,外婆現在沒什麼大礙,已經出了急救室」,她磕磕絆絆,組織不好語言,「但是腦梗這個東西,醫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