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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橙說他一定來,除非矜爺想掛科。
阮胭說他不來。
最後江橙賭輸了,陸矜北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最近蔣西柚心情不好,回寢室摔了很多東西,稍微誰礙著她點兒事,就開始陰陽怪氣。
江橙最受不了內里橫的人,直接懟她:「有本事去外面找別人生氣啊,把氣撒舍友身上當什麼英雄好漢!」
氣的蔣西柚直說了好幾個「你你你——」,最後摔門而出,聲音震天響。
蔣西柚一走,宿舍頓時安靜許多。
江橙白眼一翻,搬了把椅子坐阮胭邊上,「我前幾天怎麼說的來著,被我給說正著了吧。這才兩周不到,就分了。」
「真是鐵打的矜爺,流水的兵哦。」
阮胭沒吭聲,只是笑了笑。做卷子做的頭昏腦脹,她站起來到陽台上看了會兒雨,這會兒雨不大了,變成了毛毛細雨。
路兩旁不少人剛下課回來,打著傘從食堂打了飯拿回宿舍吃。
阮胭換了件衛衣,和江橙說了句晚上給她帶飯,沒等江橙問她要去做什麼,就已經拿著傘出了宿舍門,直奔校門口。
比她大一屆的學姐,在校門口見到阮胭過來,打著傘過去,不好意思的說:「阮胭,真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下這麼大雨,我實在找不到人,要不然經理真的要扣我這個月工資提成。」
「沒關係。」
學姐以前給她介紹過家教,也算幫過她,而阮胭最不喜歡欠人情。
兩人一邊走,學姐一邊和阮胭說具體要做的工作。
「商場開業酬賓嘛,其實也簡單,只要套著玩偶在門口站一會兒,如果有人拍照配合一下」,學姐看了眼阮胭,少女的臉色平靜,也很淡漠,莫名的與這天青色煙雨很配,她欲言又止:「就是可能會悶兒,你能忍受嗎?」
阮胭聳聳肩,「我人都上車了,這時候跑來得急嗎?」
學姐說晚了晚了,上了狼窩跑不了了。兩人相視一笑,進了校門口的地鐵站。
因為是下雨天,雖說商場開業酬賓,所以人不是很多。
阮胭穿著玩偶在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邁著步子來回的走,時不時的揮揮手,配合一下拍照。
活兒倒是輕鬆,只是確如學姐所說,在裡面待的久了,會很悶,悶到喘不過來氣。
中途休息的時候,學姐過來給她送了盒酸奶和小蛋糕。
好在這會兒雨停了,兩人坐在花壇邊,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
「阮胭,你是不是學習挺好的呀,像你們這種好學生,光獎學金一年就能拿不少吧。」
「還行,不過代價是掉頭髮。」
「那還是算了吧哈哈哈,我都快禿沒了。」
學姐哎了一下,想起什麼眼睛一亮,那是只有女生才懂的八卦信號。
「聽我舍友說,你們這一屆來了個交換生,長的還挺帥的,迷的咱學校還有隔壁校的女生不要不要的,你見過沒?」
「他啊,不認識。」
阮胭吸了口酸奶,黑不溜秋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坐多久,學姐被經理一個電話叫走,臨走時說下次請她吃飯。阮胭坐在花壇上,慢慢吃小蛋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外婆說的一樣,最近天氣不尋常。下過雨之後,先是出了會兒大太陽,之後大片大片的雲朵來襲,遮住艷陽,天空一點點暗了下去。緊接著,狂風肆虐,吹的花壇里的玫瑰花來回搖曳,枝葉聲簌簌作響。
阮胭的兔子頭套,倏地被大風吹走,吹到了樹下的垃圾桶旁邊。
她稍顯笨重的過去,準備撿起來,剛一低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現在視線里,頭套被他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