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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紅色頭髮,拿起掉在沙發上的棒球帽戴上,轉頭問陸雲翩:「小子,簽公司沒?沒簽的話千萬別選輝年,聽說這次有個練習生就是他們公司的,被黑得可慘了。不過我最近在準備新歌都沒上網,所以也不知道是誰。」
陸雲翩摸了摸鼻子,笑道:「你說的……可能是我。」
「哈?」
齊寧舒那熬夜熬壞的腦子轉了很久才轉過彎來,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盡,他磕磕絆絆地說:「你、你別想著告狀啊,告狀的話、告狀的話……」
他想了很久才把話全部接上:「你告狀也沒有用,裡面牽扯到一個老闆,這些東西爆不出去的。」
他重新倒回沙發上,興致缺缺地點開鬥地主,說:「怪不得有人要搞你,原來是這樣啊。聽哥一句過來人的勸,跟李年義混是沒有好下場的,回頭是岸啊施主。」
「本來還想和你做基友的,既然是李年義的人我就不敢碰了。」齊寧舒自以為小聲嘟囔著。
陸雲翩覺得好笑又感動,雖然他在這個世界上遇到了很多壞人和惡意,但也有很多好人在儘自己的努力驅散黑暗,比如支持他的鄰居,打擊輝年傳媒的晏琛,還有害怕後輩走歪路的齊寧舒。
雖然和平的現代與混亂的末世不同,但大家都在努力地照亮這個世界。
其實陸雲翩這幾天也很迷茫,因為他所擅長的東西在這和平時代根本用不上,說矯情些,就是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與意義。
而現在,他好像隱隱約約地找到了走出這個混亂怪圈的方法。
無論多麼微弱的光芒都能照亮周圍,他只要像以前一樣,在允許的範圍內儘可能地發光就夠了。
手機里鬥地主輸了的聲音再次傳來。
陸雲翩笑了一下,坐到沙發旁抽出齊寧舒的手機,點開「再來一局」。
「我的牌技沒那麼爛的,就是運氣不太好,老是拿到爛牌。」齊寧舒慌忙解釋,努力掩飾他是因為偷看陸雲翩看呆了,導致出牌錯誤輸掉的真相。
「嗯,我知道,水逆導致你運氣差了一夜。」陸雲翩一本正經地點頭,熟練出牌,說:
「因為急要錢,我才和李年義簽的合同。合同上寫著一個月給一萬五,但他就給兩千,我說要解約他說要付違約金,我付不出來於是成了現在這樣子。其實這份合同應該是無效的,尋求法律援助就能解約,但我以前不知道,可能這就是他們把目標定在低學歷人群的原因。不過沒關係,我會想辦法對付他的。」
齊寧舒抿唇,憋了好久才別彆扭扭地說:「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叫我幫忙。」
「嗯。」陸雲翩眉眼彎下來,應了一聲。
「既然你也不爽李年義,那我們就是好基友了!我可以給你說好多娛樂圈八卦,以後還可以幫你寫歌。」齊寧舒忽然恢復活力,一張小嘴叭叭地說個不停。
陸雲翩:???
這位導師是不是太單純善良好騙了點?
他忽然升起逗弄之心,眼裡的情緒快速沉下去,嘴角彎起微小的弧度,看起來就像一個陰險狡詐的惡人,下一秒就要把兩人的錄音放上微博的那種。
齊寧舒的聲音果然停了下來,小臉慘白地抱著靠枕慢慢往後退。
陸雲翩的偽裝瞬間解除,忍不住笑出聲。
「好啊,你居然敢騙我!下次比賽看我不給你打個0分!」齊寧舒揚著枕頭打過來,兩人在沙發上鬧作一團。
鬥地主勝利的音樂也恰在此時響起。
「你也太好騙了。」卸去一絲防備的陸雲翩終於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我長那麼大,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好騙。」齊寧舒拿起手機又點開一局,「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