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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開了口,接下來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什麼時候開始重新畫畫的?」陸雲翩將畫轉了過來,又看了好幾遍,語氣充滿了誇讚與自豪:「你這畫得也太像了吧,比本人還好看。」
原來說的是這個。
晏琛鬆了口氣,笑道:「其實一直都在畫,但怎麼也畫不出心中的樣子,所以都不敢拿給你看。」
他把畫拿過來,放到陸雲翩旁邊,兩雙含笑的眼睛同時看向他,在片刻間竟有種穿越古今的恍惚感。
「還是本人更好看些。」
「那當然,這些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普通面容。」陸雲翩得意地說:「我要是頂著現在這張臉去招搖撞騙,都走不出第二條街就被打死了。」
說完他自個兒又卡頓一下,因為自己的長相太過招搖,他上輩子就沒露出過真容,即使在小皇帝身邊,用的也是同一張假面孔,
但這事不能讓內心敏感又脆弱的小皇帝知道。
「明天還要錄節目,我先去洗個澡。」他找了個藉口快速逃離現場,就怕晏琛發現他剛才言語中的問題。
晏琛心中的那一絲不對勁又被陸雲翩的話帶跑,直到將人目送到洗浴室後,他才把視線重新放回那幅畫上。
他畫技不精,自從把人畫成四不像後,便再也不敢提出作畫請求,只能在短暫的相處時間裡,用自己的雙眼將對方的一切記錄下來,然後在晚上拼命練習。
那時的他總覺得自己畫得太差,沒有辦法把對方的一切美好描繪下來。他每日每夜的練習,只為了畫出一幅完美的肖像畫贈予對方,結果卻成了心上人的遺像。
晏琛將那張淮城畫像夾回書里,畢竟畫像再美也只是記憶中的模樣。
這一次,即使拼盡一切,他都不會再把人放開。
「你的褲子太大了,我穿不了。」陸雲翩提著一條褲子從洗浴室里走出來,表情有些懊喪。
雖然自己是比晏琛個頭矮一些,但怎麼著也不至於連褲子都穿不了吧。
他身上只穿著晏琛的襯衫,松松垮垮地恰好蓋過屁股,露出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
晏琛下意識地轉頭捂住鼻子,在漫長的人生里,頭一次感受到男友襯衫帶來的暴擊。
很好,沒有丟臉。
他按捺住自己即將升起的血脈之力,把人塞回被子裡。
只露出一顆頭的話就好多了……個球啊,哪個正常男人和心上人躺一張床上的時候還能冷靜得下來。
晏琛坐起來,有些頹喪的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工作要做,你先睡吧。」
陸雲翩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聲問:「很急嗎?」
這人在當皇帝的時候也特喜歡熬夜批奏章,書里說他死時年僅四十五,可見熬夜使人短命。
晏琛那脆弱的理智在懸崖邊搖搖欲墜,名為欲望的小人將理智小人一拳擊倒,他聽見自己說:「也不是很急,明天做也行。」
陸雲翩這幾日就沒睡好過,本想再聊幾句,但眼睛一閉上就睡死過去了。
晏琛盯著身旁人的睡顏嘆了口氣,心裡想好的一百個夜談話題還沒提出就死於腹中。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結果沒多久也進入了夢鄉,只是今晚,再也沒了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只剩下安穩的香甜。
自從知道晏琛就是小皇帝後,陸雲翩那莫名漂浮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早上七點半,他從樓頂來到宿舍。
多虧了他這個好舍友,他們這一層是沒有攝像頭的,所以也不用擔心被直播拍到。
「簽了盛平的感覺怎麼樣?」喬英賢坐在床上問,這時的他才開始用正眼看陸雲翩。
他曾經讓父親幫他進盛平,但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