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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仇人的血。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除了射出一颗精。子什么都没干!”
你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真不容易!
“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还带着后妻来了,多可笑啊,别说流眼泪,表情都没有变过。在葬礼上我们争吵了,他公开和我说: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哈,哈哈,多么可笑啊!他应该扪心自问,曾经有过父子关系吗?”
这也是一个抽风的爹!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月:先是把腿摔伤了,后来你说分手,后来妈妈去世了,后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喂!我那件事就别上纲上线了吧!
石渐维凝望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握住牧歌的两只手缓缓向上,压在牧歌的头顶:“腿留下了永久性内伤,妈妈不可能回来,父子关系断不断都那样了……你呢,虽然迟了几年,至少回来了。”
喂!这几件事不在一个平行线上吧!
分手是春去了无痕啊!
这种姿势很不对劲,牧歌要缩回手,被摁得死死的。他扭了两下,分明感觉到底下一阵蓬勃——当然不是牧歌的。
牧歌脸绷红了,扭得更厉害了。
我扯!我扭!我拽!
手被绑住了吗?哇嚓就知道不该来啊!牧歌惊了愤怒了:“石渐维,你个混蛋,放开我!”
石渐维将手伸进了牧歌的衣服里,眼睛几乎瞪成三角形,目光暴露狼一般的凶狠:“你觉得我可能放开你吗?”
“我们分手了!”
“这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履行情人的权利!”
滚蛋!
情人有什么权利啊!
宪法也不保护情人关系啊!
牧歌怒踹两脚,吼道:“石渐维你这个混蛋,我就不该好心跟你来,你活该被人抛弃、被人恨、被人甩!”
石渐维竖起了眉毛,只听见鸡飞蛋打。
这是一场夏夜的烧烤。
这场烧烤是这样的:铁板上的一块任人搓揉的白肉,先是被刨得光光的,然后被一根捣药锤生猛地杵了几百下,每一下都要杵到穿了,被杵得变形,各种惨不忍睹。
肉质被捣烂了,就被拍到火上烤。
炽热的火,无情的火焰包裹。
熟了的肉被烤得开始渗水、渗汁、渗出肉质的香香的味道。
食客扑了上来,露出了利齿野蛮地撕咬,美味的肉被撕成了一块块。食客放肆地咀嚼,发出嘎嚓嘎擦的声音,美味的汁滴下嘴角,火焰中映照出他狰狞的笑容。可怜的美味的肉不能动、喊不出来,绝望地被凶狠的食客一口一口吞下,拆骨入腹,跌落了一片黑暗。
夏夜很漫长。
竹子青涩的味道从窗子飘进来。
竹炭烧烤据说有一种别样的原生态味道,烧烤出的肉会有竹子清香……喂!同样是肉为什么要想象同类的另一种惨状啊!
牧歌蓦然睁大眼睛,疼痛袭遍全身,像被药碾子碾断了。
牧歌费劲地半撑起身体,又体力不支跌回了被子,就这一下子,浑身骨头都要被震散了。我去,这是历劫,绝对特么的是一场历劫,历完就是一条光明大道。
“醒了?想要什么?”背后,是石渐维的声音。
牧歌费劲地侧过身,坚持与黑暗相背。
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翻了过来,露出了撒旦的笑:“生气了?”
牧歌咬紧牙关不说话,撒旦俯下,柔软的唇与坚硬的齿毫不犹豫地入侵。牧歌奋力将他一堆,可怜的沙哑嗓音无法传达愤怒的十分之一:“够了吧,石渐维,现在你满意了吧?”
石渐维笑了:“怎么够?每天十次都不够!”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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