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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做什麼?&rdo;他的語氣沒有起伏。
我沒來由地想笑,但現在的我明顯不適合咧嘴,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隨意答著:&ldo;在公交車上。&rdo;
&ldo;嗯……去哪裡?&rdo;他還挺能沉得住氣,不知道他實際上是不是早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我想起他昨天吃醋的樣子,那時候我還盡力對未發生的事情持樂觀態度,不過一天時間,就自打了嘴巴,想笑的心情也沒了。
&ldo;公司有事,我得去處理下,應該會到很晚。&rdo;我沒辦法用現在這樣的狀態見他,只好隨便扯個謊,先把這一天度過再說。
&ldo;你這個磨人精!&rdo;他沉默了幾秒鐘,忽然惡狠狠道,&ldo;快說到底怎麼樣了?&rdo; 我想,他這麼問我的時候,肯定緊咬著腮幫子,恨不得能鉗制我的肩膀,搖晃我的腦袋。
&ldo;嗯,都說了,但我媽不出意外地不同意。&rdo;我用手撐著額頭,懶懶地說。
他長時間默然,不知道是在想著怎麼安慰我,還是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我故作不以為然地說:&ldo;我沒事的,她要是會同意,我反倒還不敢相信。&rdo;
&ldo;酒媚,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應該和你一起去說的,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面對。&rdo;
他的嘆息讓我的心像被揪住一般,頓時泛起苦澀的酸意,委屈也無孔不入,差點逼出我的眼淚。我拿開手機,抿上嘴用力眨眼,確保自己不會真的再哭出來,才敢再開口說話。
&ldo;不管誰去說,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別想這些了。我馬上要到公司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rdo;
☆、10-4
疲憊不堪地回到家,回想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是有不能置信之感,然而嘴角的傷和臉上麻木的肌肉提醒著我,這些事確確實實發生了,似乎還會帶來接踵而至的嚴重後果。
我知道,母親的反應絕對不會簡單止於一個巴掌和一句道德評判,對於她之後的行動,我毫無頭緒,但也明白,她不會善罷甘休。等待我的恐怕會是一場比今天還大的暴雨,現在的寧靜只是假象。但奇怪的是,我好像也沒那麼恐懼,最難的已經過去了,剩下的無非就是選擇扛還是不扛。
都說子女與父母對著幹,最先妥協的永遠會是父母。可事情放到對我鮮少表露母愛之情的媽媽身上,我卻吃不准該不該相信這條被無數人檢驗過的真理。
記憶中,我寫過情書的對象只有兩位,一位就是高中那個我瞎了眼看上的幼稚男,另一位就是我的現任男友郁臨深。相比之下,戀愛形態最為正常的那段大學戀情,反倒沒了這一環節。
再一細想,我忽然有了小小的自卑感,因為別人口中總是&ldo;漂亮&rdo;的我,竟然從沒收到過一封情書!小學那時候沒開竅,初中我爸是我們班的數學老師,沒有人敢對任課老師的女兒胡思亂想,高中因為那個男生的荒唐拒絕,我差不多一直是班裡受人矚目的談笑對象,上了大學,誰還會有閒情逸緻採用古老的書寫方式去表達愛慕之情?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長大後的男生追求一個心儀的女生,多的是傾吐愛意的方式,無論哪一種都比寫情書來的更直接了當,甚至更能讓女孩子覺得男友力十足。
這樣想下來,心裡稍微好受了那麼點兒,畢竟我沒收到過情書也是事出有因,客觀原因導致的……我早就不記得高中寫的那封表白信裡面記錄了些什麼東西,畢竟太過久遠,結局又是那麼讓人啼笑皆非,完全沒有讓我銘記於心的份量。
至於寫給郁臨深的那封,我倒是字字句句記得清清楚楚,因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