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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淮一目十行,草草將一封信看完,看到末尾提及辛弛登門的事情,不由得在心裡輕嗤一聲,他自然知道辛弛去找他是為了什麼。
左不過就是他自己將寶貝丟了,如今又想要討回去了。
想得美。
他從來沒想過要讓季安一輩子藏在自己府上,人出了門,辛家找人的自然就知道季安在他這。自打將季安安頓在自己身邊,宴淮就知道總歸有一天辛弛是要來問他要人的,不過也是自打季安留在他身邊,宴淮就已經不打算將人還回去了。
既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宴淮便也並沒有將這封信十分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折了幾下塞到袖子中,又將茶盞中的熱茶喝完,才喊了季安和藿香一聲,打算出門吃飯去。
他們這幾日忙,來了之後都只在客棧隨意要幾樣東西,吃得簡單。
藿香是個貪嘴,聽見要出去吃飯,身後那條看不見的大尾巴都搖起來了:「少爺,我剛跟這客棧的掌柜打聽過了,過兩條街,就有一家酒樓,是這鎮子上口碑最好的一家。」
在找好吃的這事兒上,沒比藿香更機靈的了。
宴淮好笑地看藿香一眼,拿扇子輕敲一下他腦袋,說:「行,就去那吧。」
南邊濕氣重,當地人慣愛吃些辣的,去潮氣。
藿香找的這酒樓,出名就出在把當地菜做得十分地道,尤其是鎮店的四道招牌菜一絕——但這四道全是辣菜。
藿香興致勃勃,得了宴淮的准許,毫無選擇困難症,一口氣便點了四個葷菜,催店家:「我家主子餓了,麻煩快些上菜。」
店家倒是也給面子,很快便將幾樣小菜並兩個葷菜先送了上來。
不愧是口碑極好的老字號酒樓,幾樣菜全都色香味俱全,藿香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少爺,你嘗嘗?」
難為他還能記著點規矩,主子沒動筷子不敢先吃,宴淮拿起筷子,好笑地說:「吃吧。」
藿香 「誒」 了一聲,看準早就盯著的一塊肉就下筷子,吃得滿嘴流油。
但季安乖,宴淮說了讓吃,可宴淮還沒開動,季安就乖乖捧著筷子不敢動,可他也饞,以前嘗著葷腥的時候便不多,這幾日更是跟著宴淮吃得將就,聞著肉味兒眼睛都要直了。
怎麼把這小孩兒給饞成這樣,宴淮心中無奈,手比腦子還要快,筷子夾著一塊肉轉了個彎,餵進了季安嘴裡。
冷不防被餵了吃的,季安先是呆了一下,下一瞬就被辣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以前辛弛口味清淡,從來不吃辣的,他便也跟著從來沒吃過辣,如今這重香重辣的一塊肉直接吃進嘴裡,季安人都被辣傻了。
嘴巴像是著了火,又麻又痛,那種火辣辣的勁兒直往上沖,季安咽也不敢咽,吐又捨不得吐,一邊為難一邊倒吸冷氣,被辣得眼淚汪汪,吸著氣小聲沖宴淮說:「辣……」
他無措地看著宴淮,下意識張著嘴巴吸氣,軟軟的唇瓣分開,露出來一排可愛潔白的牙齒,和一點紅紅的舌尖。白嫩乾淨的小臉已經被辣得泛起來一層粉,鼻尖頂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著又可憐又委屈。
季安給辣得慘兮兮的,宴淮卻很不合時宜的走神了一個瞬間,忘了遞一碗茶水過去給他解解辣。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對面埋頭乾飯的藿香就已經被吸引了注意力,抬起頭來看了兩眼季安的樣子,驀地咋咋呼呼起來:「誒呀,平安你怎麼這麼不能吃辣?剛剛點菜的時候怎麼不說呀!」
他給季安到了碗茶推過去,又忽然跳起來:「誒呀,茶是熱的,不管用,你等著,我去找小二要壺涼水。」
他說風就是雨,又叫宴淮縱容得總是沒大沒小,飯碗一放,跳起來往外跑。
宴淮被藿香咋咋呼呼地喚回了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