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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晚吃驚極了,「什麼?」
「肝癌晚期,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
「周驚寒」
周驚寒捏著她的手指,「他想見你。」
「」
「我可以去見他的。」唱晚安撫他,「沒關係的。」
周驚寒撫上她的臉,「我不會讓你見他。」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種臨死之際就會突然開悟的人,我這個所謂的父親,固執了一輩子,沒有任何東西能改變他,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退讓。他這一輩子為了公司,為了董事長的位置,或直接或間接的害了不少人。他眼裡只有自己,其他人對於他而言,只分為兩種。」
「有用或者沒用。」
比如,周遠山需要宋氏穩定局面的時候,溫素對他而言就成了棄子,周遠山可以絲毫不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腳將她踹開,等到人老了,宋氏對他不構成威脅的時候,再找個長得和她相似的女明星作為消遣,還給自己安了一個深情的好人設。
再比如,周驚寒對周遠山沒什麼大用的時候,他的存在便是留給宋林染一家出氣的,等到他的價值顯露出來,周驚寒就是一個絕好的聯姻工具,陸氏加上他手裡st的股份,一定可以讓周氏更上一層樓。
說到這裡,他眼神越發漠然,「我對他實在沒什麼父子之情可言。」
「」
唱晚盯著他的眉眼,心裡發酸。
周驚寒低下頭,微涼鼻尖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低聲重複:「我不會讓你見他。」
自那天去過一次醫院後,周驚寒再沒去看過周遠山。
周遠山是一周後離世的。
他的葬禮低調而隆重。
葬禮當天,周黎陽和周驚寒並肩而立,兩人俱是一襲黑衣,面色肅穆冷凝,周驚寒手裡牽著唱晚,底下一群人見此情況神態各異,卻無一人敢開口置喙。
一旁的宋林染目光在唱晚手指上的寶石戒指上一凝,隨即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周驚寒花近億天價拍下一枚綠寶石戒指的事,最近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連宋林染這種久居國外的人都聽見了風聲。
他今天牽著的人,莫非就是他的妻子?
藏得跟寶貝似的,這種場合才捨得讓她露個面。
底下的人心思各異,幾方勢力暗流涌動,不約而同將視線聚集到唱晚身上,其中暗含的打量與計算,令周驚寒眉峰緩緩攏起,眼神更是毫無溫度。
偏偏身邊的姑娘一臉茫然,對黑暗深處的危險無知無覺。
「怎麼了?」
唱晚仰頭,懵懵地問。
周驚寒無奈地搖頭,揉著她的長髮,「沒事。」
周遠山頭七過後的第二天晚上,周驚寒把唱晚叫進了書房。
她端了一杯水放到他桌上,「找我有事嗎?」
周驚寒拉著她到自己身邊坐下,指著桌上的文件,「叫你過來簽個字。」
「簽字?」
唱晚疑惑地拿起那份文件,第一頁赫然寫著一行大字:股份轉讓協議書。
她指尖一頓,往下隨意翻看幾眼,緊接著便是滿臉愕然。
周驚寒居然準備送她周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男人掐掐她的臉蛋,「怎麼這個表情?」
唱晚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一時訥訥無言。
「這是你在周氏安身立命的本錢。」周驚寒把簽字筆塞到她手裡,「有了它,才沒人敢輕視你,欺負你,知道了嗎?」
「簽字。」
他敲敲桌子,提高音量重複道。
唱晚和他對視良久,猶豫又猶豫,最終還是在他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