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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林剝了剝那牆紙,把相框遞給岑寶樓,問道:「老闆那麼喜歡那個小老婆,肯定送過她不少好東西吧?老闆走了,那她人呢?」
阿福師笑呵呵地說:「她十多年前就跟著一個美國人跑了,至於老闆送過她什麼好東西我就不清楚了。」
岑寶樓抬頭看牆壁,和阿福師道:「最後一張了。」
他把包好的相框放進了紙箱,香杏林抱起箱子,說:「我拿這個。」
阿福師說:「那我們就走吧,不要錯過了良辰吉時。」
三人便出了那租屋。岑寶樓提前喊了輛計程車,他們下去時,車已經等在樓下了。阿福師坐去前排,香杏林把紙箱搬上后座,問了句:「那個古董店老闆生意做得很大嗎?」
阿福師說:「他眼光不錯,拍賣行都經常來找他做鑑定,之前他收到了一幅唐伯虎真跡,賣出了不少錢,聽說他還有一幅,不肯賣,看都不肯給人看,寶貝得很,唐伯虎畫的蘭花,他那個小老婆的名字里就有個蘭字,新美華現在搞那個什麼珠寶展,裡面那條梅老闆從蘇富比拍下來的祖母綠項鍊也經過他的手。」
岑寶樓說:「不肯給人看應該是怕被人偷吧?」
阿福師摸著下巴道:「不一定,有些東西你就是會很寶貝,就想自己一個人看,自己一個人擁有嘛,哎呀,那幅唐伯虎,就連那個敗家子也在找。」
岑寶樓和香杏林把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兩人也都上了車,雅軒還是大門緊閉,車子發動,阿福師嘆息了聲:「唉,真的是敗家子,不然以來老闆的運勢,來家的財運是很長很長的。」
阿福師又說:「等等我請你們去香雪海喝下午茶啊。」
這天又是周五,岑寶樓聽了,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們便先把東西搬去了新家,接著去了香雪海。
一樓宴會廳珠寶展的廣告打到了香雪海里,菜單里夾了一張宣傳頁,那紙上放在最中間位置的正是一根祖母綠搭鑽石的項鍊。香杏林摸著脖子說:「這條項鍊戴在我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什麼效果啊。」
她舉著手機拍了一張項鍊的照片,埋頭點點戳戳了起來,專心致志。岑寶樓喊她點菜也喊不動,等他和阿福師點完菜,香杏林把手機給他一看,她把那條項鍊p到了自己的一張自拍照上。
岑寶樓點了根煙,笑了出來。阿福師也抽菸,手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掐著壓在餐碟下的餐巾。過了會兒,清湯牛腩上桌了,他忽然說:「我還有事,錢留在這裡,你們吃吧,我就不奉陪啦。」
香杏林眨眨眼睛,看了看岑寶樓。岑寶樓說:「那您忙吧。」
阿福師走得匆忙,香杏林不免問:「該不會過會兒香雪海就要被狂徒血洗,我們要面臨什麼血光之災吧?」
岑寶樓說:「那他會喊我們一起走。」
「他準不準的啊?」
岑寶樓撓撓臉頰:「信則有,不信則無吧。」
香杏林又來問岑寶樓:「他原來是真的看不見啊?」
岑寶樓說:「我遇到他的時候他還看得見。」
「出了什麼事?」
「三年前,阿福師在新美華賣了兩串開過光的香樟手串給一個男的,兩人聊得很投機,男的還請他去酒吧喝酒,幾杯威士忌下去,男的就提出要阿福師算一算今晚哪台老虎機幾時幾點能開出大獎。」
「這算得出來嗎?」
「阿福師就和男的說,王老闆,瞎子是幫人改運的,這幫人勝天的活兒,瞎子幹不了,不過王老闆戴上這兩串貔貅舔過的手串,那是事半功倍,保准您今天能贏個盆滿缽滿。他就要走。」
「哦,要溜了。」
「王老闆沒吭聲,阿福師又坐下了。」
香杏林嘖嘖舌頭:「這個王老闆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