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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脫脫就是個二傻子。

回到家時，客廳燈亮著卻沒人，母親的臥室傳來&ldo;咔噠咔噠&rdo;的聲音。

孫晉陽先把客廳中間的帘子拉開，走到床邊，從書桌上取出一個本子把樹葉夾上，這才把書包摘了放在床邊。

本來心情大好，拿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路過母親臥室，看到門沒關嚴實，瞄了一眼。他從縫隙中看到母親的瘦削背影，她的身前擺著一台縫紉機，還高速運轉著，&ldo;咔噠咔噠&rdo;的聲音就是母親在踏蹬板。

孫晉陽一下子變了臉，濃眉擰緊，推開臥室門，&ldo;媽，都這麼晚你還不睡幹嘛呢?&rdo;

宋梅看到他，推來床邊堆得滿滿當當的布料，笑著站起來，&ldo;你餓嗎媽給你煮餃子。&rdo;

&ldo;我不吃，你這是幹什麼呢?&rdo;他挑著下巴指著床上亂七八糟的一堆。

宋梅邊往廚房走邊說：&ldo;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最近廠子裡單子多，干不完的活兒可以包回家做，我晚上閒著也是閒著，就攬了一點回來。&rdo;

&ldo;一點?您是不知道自己身子怎麼樣是吧?&rdo;

宋梅端著燉好的冰糖雪梨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ldo;來，天熱，吃了下下火。&rdo;

&ldo;不吃。&rdo;

&ldo;陽陽，你這很快就要上大學了，我得給你攢點學費呀。&rdo;

孫晉陽冷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把手裡的換洗衣服扔在一邊，&ldo;您快省省吧，我要能考上大學就有鬼了。&rdo;

宋梅把冰糖雪梨端過來放在書桌上，&ldo;我聽我們廠子裡的人說了，現在有錢就可以上大學，就是那個叫專科什麼的。&rdo;

&ldo;媽，您別聽外面的人瞎說八道了，你們廠子一天上十幾個小時的班，還動不動就加班，您哪有時間做這些，還回去吧。&rdo;

&ldo;行，我不做了，等和領班說說，把東西搬回去。&rdo;

睡到半夜，孫晉陽不知怎麼就醒了，在寂靜的夜裡，&ldo;咔噠咔噠&rdo;的聲音尤為明顯，他早就知道，宋梅怎麼可能聽他的，只是換了時間，等他睡著了再做，這又是何苦呢。

他狠狠的在床邊捶了幾下，太他媽恨這樣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學校不算大，但不刻意的話，要遇到的機會也不多。

學期末考完試，大家的勁頭也懈了下來。課間休息也不像往日的安安靜靜，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最近看的漫畫和電視劇。

孫晉陽少見的沒有睡覺，趴在桌子上看孔向東新弄來的小黃|漫，正看到男女主角不可描述精彩片段時，就聽見有人叫他。

抬頭看了一眼，是數學課代表。

&ldo;孫晉陽，數學老師讓你去辦公室。&rdo;

他意猶未盡的把手裡的小黃|漫塞到桌兜里，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剛邁開腿，孔向東就醒了，迷迷瞪瞪的問他，&ldo;數學老師找你幹嘛?是不是考試你抄的太多被老師發現了。&rdo;

&ldo;滾滾滾。&rdo;

他這次考試就沒抄好嗎，自己隨便蒙了幾道選擇題就把卷子交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他還有點兒小緊張，雖然門大開著，但還是象徵性的敲了幾下門，半個身子探進去，一臉嚴肅的問：&ldo;老師，你找我啊?&rdo;

這是數學組的辦公室，整個學校的數學老師都在這裡，還有幾個問問題的學生，聽見聲音全部抬起頭來看他，還是坐在門口的一個男老師開口了，&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