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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至笑了笑,轉移話題,語氣輕鬆不少:「姜隊有把握嗎?」
薛鳴淮睜開另一隻眼睛朝上瞥他。
姜昀祺:「…………」
咕咕咕的鴿子繞著長椅轉圈,吃掉落的麵包屑。很專注,好像天大的事都沒面前一丟麵包屑重要。
薛鳴淮瞅准機會,手速上線,唰地戳了兩下它肥嘟嘟的後背,誰想鴿子比他還快,翻身狠狠一啄——
然後,在薛鳴淮嚇了一跳的驚恐眼神里繼續回頭慢條斯理撿麵包屑。
薛鳴淮不困了,甚至坐直了。難以置信。
姜昀祺和劉至笑而不語。
一周後的今天,這個時間點,第一階段五場比賽大概已經進行到第三場。
姜昀祺移開視線望向更遠的海端,晴空碧朗,盡頭金燦燦的。
「去年和格雷的對槍,那局沒有勝負的比賽,是我被逼到絕境之後打出來的。」
姜昀祺語速很慢,頓了頓又說:「拋開不確定的手速,我們之前復盤那麼多次,也找出了一些規律,但我總覺得少了什麼……」
薛鳴淮沒說話。
劉至皺眉:「他們成隊時間早,甚至早於p11。-g前幾任隊長也有突出的,但上場勢頭沒有一個比格雷猛。我之前想過取巧,也帶魏承野打過幾次,但那種靈活熟練到下意識的布局安排,沒有幾年的積累,很難。」
「這不是一個人的能力,是整支隊伍的能力。」
「你們每個人拿出來都是頂尖職業選手,就連魏承野,也有模有樣。但一支戰隊的實力,看的不是最強的那個。」劉至說完就不說了。
薛鳴淮覺得氣氛凝重,笑了下吊兒郎當問劉至:「教練,那我們一隊誰最差?」
劉至覷他:「誰問誰最差。」
薛鳴淮:「…………」
姜昀祺笑,他知道劉至意思。
一個人可以單純用天賦說話,手速、反應力都是加持,但對一支戰隊來說,天衣無縫的配合才是最頂尖的實力。
晚上和裴轍打電話,姜昀祺一個人悄悄嘆氣:「感覺拿不到冠軍了……」
裴轍:「這麼沒信心?之前不還說:我發現世界是一道道門,打不開就踹開?」
姜昀祺噎住,好一會賴皮:「……腿好疼。」
撒嬌模式開啟。
裴轍只是笑。
這句話要追溯到姜昀祺剛來巴塞集訓那天。
姜昀祺雄心壯志,說——
電競賽場上,如果洲際冠軍是一道門,出了這道門,下道門就是世界冠軍。
世間道理相似,姜昀祺總結總結,認為:「我發現世界就是一道道門——」
裴轍覺得這前半句還挺有意思,以為這句話就到此為止了。
誰知道姜昀祺很拽:「——打不開就踹開。」
裴轍:「……」
他也不好說什麼,想了想就沒說。那會姜昀祺興致高漲,叭叭叭的,很有表達欲。
這會想起自己的豪言壯語,姜昀祺無比灰心:「踹不開了,不想踹了。」
裴轍提醒:「還沒踹呢。」
姜昀祺當沒聽見,哼哼唧唧好一會,過了會突然說:「還是裴哥的門好踹。」
裴轍:?
姜昀祺說完覺得不對,改口:「都不用踹,裴哥會給我開。」
裴轍默默:姜昀祺。
姜昀祺繼續:「不給開我就哭一會。反正哭一會就開了。」
裴轍不知道說什麼。
姜昀祺賽場灰心情場得意:「是吧?」
裴轍沒理他:「什麼時候去羅馬?」
這個話題轉得若無其事,姜昀祺笑起來,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