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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巳時了。」
「回殿下,已巳時。」少監道壓著聲音道:「殿下可用膳。」
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常樂,姜鶴之低聲說:「早膳就不用了,給罄鳳台的說聲,今日去那裡用午膳。」
少監先愣了愣,不過還是諾諾應允。
待少監退去,姜鶴之輕吻了床邊的王后,又俯身去含她的耳朵,見常樂身體微動,便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寡人累了一夜,王后不伺候寡人起床?」
也不知是耳朵的□□還是情人的輕喚,常樂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笑得詭異的姜鶴之,常樂想起昨晚的事這臉又紅到了耳根。
常樂姜被子拉到眼睛,擋著大半個臉問道:「鶴之昨夜背上的痂可有拉傷。」
「昨晚不覺得,今日醒來還是覺得有些痛。」姜鶴之其實一早就被痛醒的,只是不願打擾身邊之人的清淨。
常樂一聽倒有些急了,立即起身讓要讓姜鶴之轉身給她看那背後的傷口,可是誰知從被裡坐起來,映到姜鶴之眼前的又一色春光。
姜鶴之直直的盯著常樂胸前說道:「現在看來,這背又好像不痛了。「
少女一陣嬌羞,又躲進了被裡。
門外的早膳再次被送來,少監無奈的又將其打發走,聽著朝鳳殿寢宮內的嬉笑,少監也跟著笑起來,這個朝鳳殿嚴謹很多年了,如今終於添上了色彩。
渝慶
對於父親的死,劉之浩似乎沒什麼感覺,這位稱霸中原的王者最終還是輸給了時間,可是身體的腐朽無法比過他功績的不朽,這位老者的姓名最終將被載入史冊,讓萬千後世所敬仰,當然對於忠義公劉之浩來說,超越他的父親並不是他的目標,他並不相信通過戰爭取得的勝利可以長久的維持渝慶的地位,相比而言他更喜歡通過權術去制衡,比如當下平國強盛時他對周邊的國家遊說挑撥,當漳國草地蔭蔭戰馬肥碩時他便會率領中原各國討伐,這個天下最好每天都有仗能打,當然,渝慶除外。
熊伯泰沒有回來其實在劉之浩的意料之中,殺不殺姜鶴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遙遠的蠻地還能記得誰是天下的霸主就可以了,反正這浮山巍峨,沒有大軍能過去,也沒有大軍能回來。
但是忠義公畢竟是忠義公,一代天驕的兒子,他的還有更遠的志向,以制衡來制約天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皇帝,而忠義公的目標就是稱帝,承天下之大統,操中原之牛耳。
「大王,熊大夫之仇不報,我渝慶如何立威於天下?」
忠義公從深思中被叫了回來,已經三天了,他還是沒有習慣自己的新稱位。
劉之浩看了腳下的臣子,那卑微的奴才正匍匐在地上勸誡著自己立威於天下,他逗了逗身邊的鳥兒:「嗯,龔卿的意思是出兵西伐?」
「我渝慶乃霸主上國,使臣代表的是大王,使臣死在他符國,那必然要他符國有個交代。」被喚做龔卿的人咄咄說道。
「那時的大王還是先王。」劉之浩笑著說道:「可不是寡人。」
龔卿一愣,本來想率先提出伐符以來邀功,可是劉之浩今日倒是滿不在乎,這位新王倒是重攝政起便是有一堆讓人猜不出的心思。
「龔卿先起來。」比起飛揚跋扈的先王舊臣,有時候劉之浩也覺得自己手下儘是些阿諛奉承的傢伙:「這仗還是要打的,可是目標可不是符國。」
「大王明示。」
劉之浩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這符王現在既然自稱是公主的駙馬,皇帝的女婿,那這事就得讓她老丈人給我個交代。」
自常正一統天下以來,辛國已歷經二十七世,皇室多次傾頹又多次崛起,可是就算再勢單力薄,這兩千多年來也無外姓之人敢革了帝命,雖然綿長的歷史長河中不乏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