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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武士微微垂首,正聲說道:「今日特向殿下匯報兩件事,其一,三位世子備選我均已打探,葫蘆縣伯姜有時、以及土番質子姜雁之二人背景單純,並無異常。」
「那有問題的便是那姜應伯了,他是在姜城任職吧?「
「殿下聖明,姜應伯雖在姜城僅為驛官,可是卻要負責從姜城流入的大小信件貨物,可以說姜城與外界的所有聯繫均經他手。另外,他是現任家老薑延英的親侄兒。」
姜延英的兒子有軟骨之疾,這是姜氏上線都知道的事,兒子扶持不了,扶持內侄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件事呢。」姜鶴之接過內侍遞過來的茶,接著問道。
「馬場之事,我已經詳查,馬兒之前是食用了一處叫引針草的植物,這種植物無毒,可是當這種植物消化後的糞便,便會吸引一種有毒的馬蜂,王后的馬正是因為食用了這種植物,所以遭到了攻擊。」
「可是這馬我只提前一日讓人準備,誰又能這麼快做這樣的準備,這算是衝著王后來的還是沖這寡人來的?」
「此事我已嚴審了絨加部的馬夫,馬確實是那巴托選的,可是他們也不知道此事。」不韋將頭埋的更低,沒有查出究竟,讓這個漢子有些愧疚。
「這個我信,絨加部視馬如命,如果真是用的引針草來毒害我,那就一定不是他們了。」姜鶴之幼時長於草原,各部之間的事她也算清楚:「那對二人是用刑了?「
「達爾台是世子,沒有動皮肉之刑,馬托被打斷兩根脅骨,不過現在也派人進行了醫治。現二人已送回馬場。」
「那此事就是沒有結果了?」姜鶴之的聲音低了八度,這讓達吉有些緊張,姜鶴之的規矩很簡單,不求過程,只要結果。這事已經波及她的安全,卻還沒有結果,姜鶴之不會管對方與她多麼交好,一樣會給予嚴酷的懲罰。
「臣已嚴審了馬場所有人,暫時沒有結果。」紹不韋的赤鳳披風往後一揚,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啪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臣自領鞭刑二十。」
「不急,明日還要陪寡人出訪,秋狩結束後再罰吧。」
紹不韋退下後,姜鶴之又好好的審視了那三件衣冠,最後命人把白色的衣服備好。美麗的國君往窗外看去,天間月在如盤,四周則是星星點點,天空黑色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美麗的大浮,一定會成為一個生機勃勃的國家。
棲鵬
大符的夜晚是沒有宵禁的,這也是從符國與少數部族融合後才開始的,因為在草原,晚上總能看點著篝火的聚會,大符的每一任王后,無論來自哪個族群,都會將這種夜間活動帶到棲鵬,所以大符的夜晚也是笙歌鼎沸,而最獨特的風景,則是這無論大小酒樓還是街邊夜市,總會有各種表演,胡人拉著馬琴唱著歌曲,高鼻樑深眼窩的異族少女跳著來自遠方的舞蹈,還有雜耍馬戲,符西各部族的風土文化似乎都聚在了這裡,大符的強大也源自他前所未有的包容。
悅樓是棲鵬最大的酒樓,足足有四層高,若不是必須低於王宮的高度,以古家實力,這悅樓可以修到七層。這一二樓給這城裡的百姓開放,結婚過壽能來這悅樓,對平常百姓也是面上放光的事,三樓給這王城的達官貴人,這裡有最稀罕的節目表演,每日通過這表演拿到的賞錢,都夠旁邊的小店經營上大半年。四樓一般不對外開放,古子笙在全天下灑下了細作,最後收到的消息都會匯到這裡。
但是今日,全棲鵬的人都在猜,是哪位貴人能使得古當家的把這四樓給點得通亮。
☆、中秋 二
如果對胡人蠻人來說,遠方的舞蹈與歌曲是他們血脈相承的技藝,那在這中秋的夜市里,自然也不能少去華族們的表演。
漆黑的大棚里鼓吹喧闐,可是也擋不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