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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京國結束了奪嫡之亂,公子成即位為京宣公,將成年的公子們全部被誅殺,而先王成孝公的妃子全部送進了王陵。未成年的公子們受封京國邊土之地。十二公子征領封了京國極西的土地。那是一個被稱為浮東貧瘠之地,日照強烈,經年少雨,土地種不了糧食,能種的蔬菜也很少,當地人們以土豆為主食,只有少許的貴族豪門們能吃上大米和蔬菜,那也是從鄰近的郡縣裡用高價購來的。公子征初到浮東時也才十歲,看著光禿禿的大山和火辣辣的太陽,年輕的公子哭了三天三夜,鬧著要回王城。不要說才十歲的少年,就連身經百戰的柳元看著也覺得不甘,自己為國效命多年,倒頭來卻要在這裡渡過自己的晚年。
柳元現在還清楚記得,哭累了的公子征抹乾眼角的淚,平靜了自己的哭息,認真的樣子就像他的祖父,曾經一戰成名的京武公。年幼的公子對他說,自己從今起不會再哭了,有一天他一定要回到王都,為自己的兄長和母妃報仇。
如今七年過去了,當年被這風土嚇壞的幼童已長成一位偏偏公子,憑藉著自己的智慧牢牢的掌握著中原的極西之地。
「誓言我怎會忘記,坐在大京王坐上的成兄長還沒有接受到應有的懲罰。」少年撫摸著自己的劍柄,靜靜的說道,臉上是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接著年輕的公子指著遠方的城市對著老人說道:「柳將軍,你看營城,你還記得你才上營山時這個邊陲小鎮的模樣嗎?」
年邁的將軍確實記得,三年前初到營山,遠方的小鎮破舊不堪,零零落落幾戶人,當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蕭條與人煙稀少,他才將這赤風營扎在了這裡。而如這裡人群比肩繼踵,而樓宇林立,層台累榭,叫賣的吆喝聲似乎隨著東風一直吹到這軍營中來。而每月送來的軍需軍備似乎也隨著鎮子的擴張越來越多,越來越好。
「柳將軍你感受到了嗎?那是蠻符給京西帶來的生命力。曾經這裡那麼貧瘠,可是現在符人們總能拿著稀奇的玩意過來跟我們易貨,浮東各國的商隊也集聚這裡,巨賈也在這裡開了酒樓,短短五年的時間,我們的稅收翻了十翻。」
「公子,臣下不懂,這和我們回王都有什麼關係?赤風營已建好三年,每個戰士都等著為公子獻上自己的忠誠與生命,我們直需在桐樹開花之時,駕著戰馬直奔王都,到時候您一樣是這大京的主人。」年邁的將軍說的有點急切,似乎急於用自己的鮮血來證明自己的榮耀和不老。
「赤峰營的五千將士穿赤凱是申國鍛造的鎧甲,用的是申國上好的生鐵,駕的是極北之地的駿馬,這些東西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回浮東,試問哪一樣不用錢?」公子征的目光從遠方的小鎮移到了柳元的臉上,透過這雙眼,柳元似乎快要不認識這個自己曾經陪伴多年的少年了。「而這一切我能有,我的兄長們也可以有。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五千的赤風營,我要的是五萬的大軍,他們將高舉我的旗幟,宣揚我的美名,從浮東到王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公子征回來了。」
太陽落下了浮山,黑夜黑的沉寂。是夜,五百赤風軍精銳和浮東郡主公子征踏上了前往浮西的道路。
符國棲鵬鳶子台
宮中的更夫敲著鑼打著更,他們行徑的路線被內務官們安排的妥妥噹噹,一夜五更,戌時至寅時,這五更里羽林衛營房更更不能少。膳房內務房子時開始喊更,更聲一響不過一柱香,即可看到內侍們從班房中魚貫而出,更聲不過兩響膳房頂上的煙沖便慢慢縈煙騰起。到了寅時五更更夫們便可進入內宮,在各殿各台里叫更,不過只是叫更不可敲鑼,讓各宮的內侍知道個時間即可,萬萬打擾不得各宮主人的休息。
這是苟里第二次打更,他花了二十兩銀子作為賄賂才混到這個差事。當班第一天時更事班的班頭對他說:「叫更是個得罪人的差事,但是喊更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