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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旁的傅聽峴眸色幽幽,「她有看你朋友圈。」
徐知越啊了聲,顯然還在狀況外,「那怎麼不給我點讚?我以為你早把我屏蔽了。」
簡以:「」
傅聽峴:「」
有徐知越在,晚餐自然不會冷場,侃天侃地是他的專長,這麼多年一如既往。傅聽峴和周敘一向話不多,反而是簡以接腔更多,兩人聊起來,話題自然往祝夏身上引。
「夏夏大後天到京市,終於回來了。」
徐知越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陰陽怪氣:「瘋丫頭,還知道回來,這幾年在國外玩得心都野了。」
頓了頓,他又裝作隨意地同簡以說,你最近忙,後天他去機場接人就行。
簡以瞭然應好。
這兩人吵吵鬧鬧多年,身邊的人都瞧得清楚,就等兩個裝傻的當事人戳破窗戶紙。
晚餐結束,簡以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在拐角處迎面碰見周敘。
與五年前一樣,面前的男人溫和低調,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不變。
高中時,周敘便是班裡好人緣的代表,不似傅聽峴的囂張冷傲,周敘習慣微笑對待每一個人,簡以從沒見他發過脾氣。
而周家的公司,與傅氏合作緊密,周敘和傅聽峴自小認識,自然成為好友。
禮貌點頭後,簡以正要邁步,周敘卻忽然出聲喚住她。
「簡以,婚姻不是小事,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低沉的嗓音勾起往日的回憶,愣怔幾息,簡以回神,知道周敘是出於善意的提醒。她直言:「既然是聯姻,老同學總比陌生人要好,我和傅聽峴都清楚這一點。」
周敘笑了笑,表示明白:「也是。那祝你們順利。」
「謝謝。」
回家的路上,簡以坐在副駕駛,半開車窗,迎著微暖的風疲憊合眼。昏暗光線拂過眼皮,似有助眠的效果。
難忘的記憶形成畫面,一幀幀植入夢境。
簡以又回到柏晟教學樓頂層的樓梯拐角,傅聽峴清冷的聲線隨風飄至耳畔。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簡以?別開玩笑了,反正我不喜歡。」
反正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
不喜歡。
恍若冷霜拂面,簡以驟然驚醒,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做噩夢了?」
簡以回神,偏頭對上傅聽峴漆深的目光,蹙眉搖頭,然後推門下車,去後車座拿電腦包。
見她臉色蒼白,傅聽峴伸手去接她的包,卻被避開。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懸在半空的手定住,長指微蜷,繼而緩緩收回。
回到別墅,簡以快步上樓進書房處理未完的工作。等待電腦開機的數秒,她微微發愣——
許久不見的老同學似細碎砂石,在不經意間擊碎平靜的湖面。近些日子與傅聽峴的頻繁互動,多少使她產生些許迷思。
喜歡過一個人的弊端就在此,容易放大對方的行為,讓自己陷入情緒旋渦。
好在周敘出現,令她如夢初醒。
當年無意聽到傅聽峴的話,她惶惶退後,不慎崴腳、落荒而逃。大概是細心的周敘瞧見了她的背影,後來單獨找她表示抱歉。
簡以強撐著難過,面上表示不屑:「那剛好,我對他也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今天周敘才會有此一舉,大概是不希望老同學變為怨侶。
簡以覺得他想多了。
所謂怨侶,必是曾經愛過。她與傅聽峴之間從來只有她那不為人知的心思,如今更是利益牽扯互幫互助,不至於成為怨侶。
開機叮咚聲喚回思緒。
簡以輕拍臉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