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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留村,巨蛇鱗甲張開,盯著遠處使者的兩個蛇人第一次交班,帶來了村裡的消息:「村長他們正商量怎麼應對,都別衝動。」
六邊形大門打開,議事廳中人數不多,稀稀拉拉四五十人左右,但牆面卻鑲嵌著各類的菱狀晶體,折射出不同蛇人的面貌,遠程參與會議的蛇人和現場加起來有幾百人之眾。
「其實變成人的形態,我本身是不牴觸的。我們一個村的形態都不一樣,有人是半人半蛇,有人是人形,有人可以自由轉換,這些是我們出生時就定好的,基因決定了有人會繼承蛇的外貌,有人則不必這樣,我們彼此之間的差異就足夠大,但我們彼此認同。」村長弓率先發言。
「如果是我們出生下來就是人的形態的村民,他們去聯邦,也不會有人發現,這樣,有的村民被外面認同,另一些,無論我們怎麼解釋,他們都覺得我們就是妖而已,好妖壞妖都是妖,都是敵人,這些人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
他剛要繼續,有長老說:「我們為何一定要別人的認同?我們繼續守在這裡不和外界接觸,難道不可以麼?或者獨立成國,聯邦非要來統一,那我們就戰爭,他們是霸權,給他們慣的。」
「戰爭?說得輕巧,我們就一個村,對面可是一個國,我們和守土派頂多占華夏星百分之十五的沙境,人數卻只有不到千分之一,憑什麼成國?憑什麼戰爭?」另有長老發言。
「他們不是知道天人的事了麼,為什麼不能和我們合作?一定要局限在狹小的形體認同之內?膚淺,治理國家的就是一群這樣的人麼?」
他們彼此爭論,觀點紛爭雜亂,吵作一團,唯獨沒有接受血清的選項。
暫留村歷史悠久,合而為一,人形的祖上有蛇形,蛇形的父母還是人形,形體矛盾是所有矛盾中最微小的一種,因此誰也不理解委員會大張旗鼓地,好似施捨一般給他們變成人形的血清是什麼意思,況且,誰知道那血清到底是什麼。
我師姐和妖狐並肩而坐,旁聽蛇人們爭論,最終弓看向師姐,詢問她的意見:「守誡道友怎麼看?」
「我?我的意見是不接受血清,這和大家是一樣的。」
「那守誡道友決定如何?」
「還是聽村長安排。」師姐頷首,沒有在村長還在的情況下提出和自由黨合作的話題,她本來就算外人,還是個通緝犯,也不能擅自說「我和大家同一個立場」,那就太狂妄了。
爭論結束後,弓找到師姐,師姐才輕聲吐出這個選項。
「就是說,我們不靠攏聯邦,就可能打起來?」弓皺起眉頭。
「先表明立場吧。」師姐嘆口氣。
「我再和長老們聊聊,如果可行,該怎麼聯繫到自由黨,我們還想了解了解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不可輕信,我們沒什麼人認識自由黨,到時候煩請道友幫忙聯繫。」弓沉吟片刻,立下這樣的決定,師姐嗯一聲,弓轉身道:「那道友站在什麼立場?」
「我自己的立場,我不違背自己的道心。我現在不認同聯邦的做法,所以會反對他們,幫助大家。」
雖然看起來說得好像隨時會反水,可仔細一想,的確是真誠的,如果她在這裡喊口號說和大家同生共死,弓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看得出其中水分。
於是他放心地笑,目送師姐和希夷走回房間,希夷回頭補充說:「那些使者,還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地送走吧,不要橫生事端。」
弓笑說:「我知道。」
回到房間,師姐思索聯絡自由黨的事,龍老大本是給了她一張白卡的,可她那時被希夷一打岔,後來轉手又還給了龍老大,又沒有加好友……兜兜轉轉,她聯絡了我。
那時我還在師兄的笑容中躊躇,師兄還沒走,我接到了師姐的通訊,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