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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及时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二年后他已经有了金丹下层的实力,只是经验不足,我能暂时压制住他。这伤是一月前他造成的,我堪堪和他战平,稍一大意就着了他的道。我对军营里的其他人推说是二十年前的旧伤复发,以免乱了他们的军心——其实那个昂山宝焰今rì已经是金丹中层了,这个岛上无人可以制他!”
王启年神情凝重道,
“等新一代舜水人成长起来还是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昂山宝焰又会晋升成金丹上层!他是个妖孽!不能让他再成长下去。仙长如果愿意帮助我,我们在几个月内联手设一个圈套,一劳永逸地结果他!”
王启年杀机已动,豁地拍案而起!
帐外雷声大作!瓢泼大雨倾斜下来。是夏天的雷阵雨。
我的茶杯晃了一晃,落在地上,摔成四瓣。
我脱手了。
一阵尴尬的寂静,我已经停不见外面的风雨之声。
王启年不经意间借雷势隐发出的狮子吼,震慑了我的心灵。
他恐怕已经摸到了我的底。
修真者不会为风云变sè,而凡人会。
我把碎掉的瓷碗一瓣瓣收拾起来,再换了一个杯子,这次我往杯子里斟满酒。
——王启年应该不会杀掉我,常理上他会抓住我盘问底细。
我尽力从容平静地道,
“雷是天籁之音,我们修真者也要度雷劫,心头少不得对这天音有一点敬畏。”
王启年不言,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沉静得可怕。
——我接下来该怎么从一个金丹武者的鼻子底下脱身呢?
论打,我连筑基都打不过;论跑,我跑不过他的亚音速。
难道现在立刻招认我是来这里的中原海客?再把慕容芷供出来?
不行,我还是要逃跑。如果是被识破而求人,就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我要等待时机,制造混乱。
只要我能离开这个营帐,大雨就会让我的气味消失。
我再换装成一个普通的士兵,凭路人甲的面具没有人能记得我的存在。
帐外忽然有一个神sè紧张的将校以紧急军务求见,他匆匆入帐对王启年附耳几句。
王启年点头,
“昂山宝焰那厮乘大雨又来我们这里挑衅。刚才仙长为雷声所惊,不妨在帐中暂歇。我先去会会那土著。”
他又命令那个筑基境的将校暂时陪我,没有他的军令,这个将校不得妄自离帐。
然后王启年用左手扶住铁脊矛身摇了两下,轻松拔出。他掀开帐门倒拖着丈八铁脊矛健步踏向北方,雨水没有一滴沾在王启年的身上,在离他三寸之处都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铁幕弹开。
一羽不能加身,也是金丹武者的境界。
——王启年大概是想让这个筑基盯紧我,他已经认定我的功力不是筑基之敌了,说什么也逃不走!
可惜,他错了。
我的功力不是筑基之敌,但我的智力可不一定,而且我有神奇的道具。
“喂,给我添点酒。”
我把快要见底的酒杯向那个筑基的将校晃了下,他大概还不知道我被王启年看破了,只知道看紧我的军令。于是他背过身去拿王启年案那边的酒坛子,然后转回给我斟满杯。
“这酒怎么这么难闻!有股sāo臭!你们这样款待本仙的吗!”
我故意生气。
“这是王长老平常喝的酒,好的很,怎么会糟糕呢?仙长一定闻错了。”
“你尝尝!”
我脸现怒容,把背上的下品宝剑豁的抽出来。
这个筑基面有难sè,在我的恐吓下战战兢兢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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