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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洛茵茵抱團討好蕭聆,奮力爭取到任務也要分給蕭聆一半,任勞任怨幫書院賺錢,還覺得是自己得到了鍛鍊。
「你以為所有門派都會魚肉百姓,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其實不然。」陳開將戒尺放回原位,負手看著靈通君道,「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有人為了爭一個書院的名額傾家蕩產,不惜暗害他人,也有人利用你賦予的權力狐假虎威,欺凌弱小,甚至對一個進山借書的人直接下殺手。」
靈通君狐疑地抬起頭。
借書?
您還會還嗎?
「所以我沒有廢你的全部修為,還是看在我與你有舊的份上,」陳開揮了揮衣袖道,「走吧。」
靈通君撿起斷角,捂著額頭轉身要走,陳開卻沖他攤開手掌,他只好把斷角放在了陳開手中,又不肯鬆手,與爭搶了一下。
「爺,我知道錯了,您……」
陳開毫不留情地一把奪過。
靈通君只好難受地走了,邊走邊哀嘆著:「我是什麼貪財的人嗎?我這也是為情所困啊……」
南門柳一直默默旁觀,心裡攢得全是疑惑,現在見他走了,終於能問出來,卻被他的話攪亂了思路,脫口而出:「師尊,他說什麼為情所困?」
看來愛聽別人閒事恐怕是人的天性吧。
陳開回頭看了一眼小徒弟,眼神複雜。
「他的本體是一副字畫,字畫的主人是個早已作古的名士,也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回到過去。」
陳開放慢語速,用几上一池淨靈水沖洗乾淨半截犀角,意味深長地為他解釋。
「仰慕、追逐一個創造了自己的陌生人,你覺得,這種感情可以稱之為情嗎?」
南門柳沉默著坐下,心不在焉,又翻起了陳開的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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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後半段記載了陳開成佛後的兩次下界,時間距離現在較近,所以寫得較為真實。
他第一次現身,是因為天音寺遇難。
天音寺本身是個小門派,雪寂禪師在時還喜歡接濟窮人,搞得寺里比人間西北還窮,差點揭不開鍋,後來禪師圓寂,陳開繼任方丈,來一個小門派來討帳,陳開就吞併一個,後來就沒人再來了,還擴建了不少尼姑庵。
再後來,陳開飛升了。
人間平靜了許多年,各門派發現陳開整個人已經消失,就商量著又來到了天音寺門前,尋仇的尋仇,討帳的討帳,再不還錢,就一把火把山頭都燒了。
陳開於是突然在山門前出現了,阻止眾人:「稍安勿躁。」
眾人嘩啦啦跪了一大片,哭了好幾個,雙腿發抖聲音發顫,喊著「佛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陳開不理解他們的態度怎麼會變得這樣快,不過這樣也好,就簡單交代了兩句,讓他們中尋仇的去問自己的師兄了真禪師,討債的去問自己的師妹度厄上人,給他們一段時間,自己在時沒處理好的問題一定會處理好的。
眾人三跪九叩,千恩萬謝。
了真師兄擦了把汗,連忙勸退眾人。
度厄上人莫名其妙,問陳開道:「師兄,你都飛升了,就為這麼點破事又回來一趟?」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因為現在的我就是天道,」陳開告知眾人,「回來是因為還有一件事要提前說——今天這裡有一個孩子,將來會釀成大禍。」
他一個眼神,討債的眾人里,就有一個女子被挑了出來,這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眾人紛紛側目。
「雲娘,三歲看到老,這孩子才多大,你就帶她出來討債,合適嗎?」
「不對啊,雲娘,華音寺會問你合歡宗借錢,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