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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听了秀蓉地话。脸上明显一黯。陆父是她心头地痛。秀蓉不明白为什么陆母那么惧怕陆父。时间久了。只当这世上地夫妻。都是这样地相处。有了不想让娘追问心思地时候。便会抬出陆父来。每次都会成功地分散陆母地注意力。这次也没有例外。
可陆母还是眼尖地看到了秀蓉被泪水浸湿地枕头。心中一紧。自己安慰了自己。秀蓉大概只是犯了小女儿家地心思。她说没事。就真地没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轻轻地告诉秀蓉。“蓉儿。上次去采摘地草药还在。一会熬了吃。娘先出去了。和春生有什么不开心地。多让着点。女人。就是要找一个待自己好地男人。春生那么爱你。跟了他。不会亏了你地!”
“知道了娘!”
秀蓉小声地回了陆母地话。心中却空落落地。陆父还在屋子外叫骂着。“赔钱地东西。以为自己给家里换了那么点地自己就有功了。现在三请四请地还不出门了。真地当自己是小姐了……”
“蓉儿这就出来了。她病了。才会起来晚了地!”
“病了。又不是什么尊贵命。动不动生病地。都不知道这要是过了门。能不能让亲家那边给退回来。告诉你。我们陆家可不能出那么丢脸地人来……”
秀蓉听着自己的父亲一直喋喋不休的咒骂,一边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居然有青青紫紫的淤痕,手一抖,连忙穿上衣服,转身走出屋去,对于陆父的指责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习以为常了!
陆父见秀蓉走出了门,眼睛一扫,冷冷的说道:“既然出来了,那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点,这春生家多给了点地,家里以后的活就更多了,你弟弟要长身子,你妹妹们也还小,累坏了都不划算,要是你再不多干点,难道要累坏我这身老骨头么,倘若不孝,就让村里的人抬了你去浸猪笼,明早要是过了鸡叫三次的时辰还赖在床上,休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你好之为之!”
浸猪笼,秀蓉很小的时候见过,山下的村子里很多年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守寡女人,后来被人传言和一个外来的男人不清不楚,那男人被村里的族长活活的打死了,那女人也被浸了猪笼,秀蓉到现在还记得那女人在狭窄的猪笼里的叫喊,“我冤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族长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老天不开眼,老天不开眼啊……”
那次之后,秀蓉回家病了很久,再好起来后,陆父就常常搬出那话来,只要秀蓉稍稍倦怠了,陆父便在她耳朵边念上一念那个女人的惨状,时间久了,秀蓉便真真切切的觉得,不管什么事情做不好都不成,会被浸猪笼的,那个叫声真的很可怕!
秀蓉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自己一定也会被浸了猪笼,越想身子抖得越厉害,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陆父威胁完了,看着秀蓉比平日还要苍白的脸,满意的离开,陆母悄悄的靠近了秀蓉,为秀蓉扫去额前散落的发,“蓉儿,不要害怕你爹的话,女人家只有做了那种事情才会被浸猪笼的,我家蓉儿一向这么的乖巧,你和春生也定了亲事,只要你们再坚持些日子,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的!”
陆母不说还好,她越说秀蓉的脸色越苍白,后来直接慢慢的向后倒去……
“蓉儿,蓉儿你怎么了……”
………【第九章 提媒】………
秀蓉晕倒了,陆母的惊慌自不必说,陆父也紧张了,大声的重复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郎中,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张家交代!”
陆母只是抱着秀蓉哭,听了陆父的话,才慌张的起身,嘴里喃喃的说着:“对,该是去找郎中来,可我们住在山里,这一时片刻要去哪里找郎中,春生平日早早的就到了,今天怎么还不来,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