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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我看内务府的记档上,你是苏州人氏?”
“呃……是。”
胤礽放下珠串,似不经意地道:“可听你说话,不太像是苏州人哪。”
从容一个激灵,哪个傻瓜帮她写的苏州人?分明是给人找茬。“奴才……奴才生在苏州,后来随父母常居杭州一带,所以说话并没有苏州那边的口音。”
“哦?”胤礽眸中幽深,“杭州一带亦属富饶之地,你不在那儿安居乐业,怎么会想到北上入宫的?”
“这个……”从容心思急转,“父亲好赌,不仅败光了家产,还欠下不少的赌债,奴才没什么本事,走投无路之下,就想到入宫当差。”
“可怜……”胤礽眸光一闪,忽又问道,“你十六岁进宫,之前可有娶妻生子?”
这个问题让从容很无语,她摇了摇头,胤礽叹息着道:“可惜,可惜。”可惜什么?可惜她夏家从此断了香火么?从容垂眸看地,胤礽的眼光在她身上打着转,“小瞎子,今儿你好像不太说话,是不是不乐意来我毓庆宫?”
从容本就觉得这屋中异常暖和,现在再加上胤礽的不断盘问,她已是一头热汗,“奴才能来毓庆宫是奴才的福份,奴才怎会不乐意?”
“我看你不是很精神。”
“奴才……奴才大约是累了。”
“是不是还有些热了?”
“有点,有点。”
“你一头的汗,要不要脱帽擦一擦?”
从容紧张万分,“奴才不敢。”
“此间就我和你二人,无妨。”
从容汗意更甚,“奴才不敢坏了宫中的规矩。”
胤礽已然坐起,慢慢踱步到她跟前,“若是我命你脱帽呢?”
从容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主子有命,奴才不敢不从,不过奴才打小就是癞痢头,若是脱帽,恐怕污了主子的眼。”
从容说完,便在心里打着边鼓等候发落,没想到过了许久,胤礽却是一声轻笑,“瘌痢头?”
“是啊,奴才用了很多法子都没能根治,只好常年戴帽,免得带累别人。”说着从容作势欲解系带,“太子爷若一定要奴才脱帽,奴才只好……”
“免了,”胤礽摆摆手,意味深长道:“你既然不想让人看到,我又何必一定要看?”
从容垂头恭谨道:“多谢太子爷。”
胤礽微微颔首,坐回炕上道:“上回我给你的玉笛,你回去后可曾吹过?”
从容才刚松了口气,听见这话又吊起精神道:“没,还没有。”
胤礽道:“这也是,听说你日夜跟着老四当差,着实辛苦。这回既然来了,若想学,我这就可以教你。”
从容期期艾艾道:“太子爷给奴才的东西,奴才自然珍而重之,这回想着要来帮忙,仍旧拿它放在永和宫里,并没带来。”
“无妨,明儿你回去取一趟就是。”
“这个……这个纵使奴才取来,”从容绞尽脑汁道:“太子爷的事务本就繁多,再要教奴才这个笨学生,恐怕会太过劳累的。”
胤礽听她一味推阻,心中不悦,脸上却还是带笑,“我也不是非要当你的老师,只不过有些想念那个老朋友,想借此看看它而已。”
从容知道无法再拒,只得坦白道:“奴才上回不小心摔坏了太子爷的老朋友,请太子爷恕罪!”
胤礽做了个起的手势,“既说是给了你,坏了便坏了,何罪之有?”
从容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无怪罪之意后才稍稍放心,“是奴才不好,太过大意了。”
“是么?”胤礽闲闲一笑,“可我却听说,是有人一气之下才将它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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