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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从容瞪大了眼睛,四魔王听见了她的话,还理直气壮地回答了她?
胤禛回身走到床边,“还不快去倒水。”
“香羽不是醒了么?”
“就要你倒,”胤禛钻进被窝,惬意道:“你不是勤快,不会偷懒么?”
从容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这话是小十三同他说的,还是他自个听见的,总之,她现在坚定了一个信念:四魔王很危险,万事须谨慎!
可惜这话说说容易,做起来却难,不知是因为累还是暖和的关系,从容在胤禛房里即便是坐着睡也能沉沉入梦,于是她被人拧耳朵的事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第三次。这天从容刚要将毡子铺在老地方,香羽掀帘而入道:“小瞎子,四爷让你换个地儿。”
“换哪儿?”
香羽指了指胤禛床头的位置,“那儿。”
从容瞥了一眼,依旧将东西铺在原地,“还不都是在这屋里,改这几步路做什么?”
香羽道:“我也不明白,四爷说是叫你方便。”
从容撇了撇嘴角,什么叫“叫她方便”,是为了拧她方便吧?
胤禛晚上进屋后,见从容依旧窝在墙角便皱起了眉头,“香羽没同你说么?”
从容过来一边替他更衣,一边道:“说了,不过奴才觉得还是老地方好,不用换来换去麻烦。”
胤禛沉下了脸,“你不换?”
“不换!”从容发了狠劲。
“你再说一次。”
从容抬起头,“不换就是不换,我是人,又不是狗,凭什么睡你床底下?”
胤禛盯着她看了半响,“你是我的奴才,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奴才也是人,万事也得按理来,你说的有理我就听,说的没理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
胤禛扬起双眉,“我说的就是理。”
从容从没听见过这样不讲理的话,胤禛见她涨红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便道:“不服气?”
从容别过头,“不服!”
“什么有理没理,”胤禛鼻间轻嗤了一声,道,“那你说说怎么是有理,怎么是没理。难道让你睡大觉就是有理,让你做活就是没理?睡床上就是有理,睡床下就是没理?”
从容一咬牙、一横心,索性豁了出去,“对,就是这个理!”
屋中乍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外间轻微的脚步声响也听得清清楚楚,正当从容以为胤禛就要发作时,他却忽然道:“好,你睡床上。”“不好!”从容吓了一跳,他睡床上,她也睡床上,岂不是要变成同床了?
胤禛看也没看她,径直走到床边,“这还不够有理么?”
“太……太有理了,”从容完全摸不着他的路数,支支吾吾道:“承受不起。”
“没理的不听,有理的承受不起,你这个奴才还真是难伺候。”
从容有些窘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胤禛,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轻描淡写道:“要么床底,要么床上,你自个看着办。”
从容看看那张床,又看看那块毡子,“我能睡原来的地儿么?”
这回胤禛连理都懒得理,“临近年关,察尔哈正想做几件事表现表现,这会儿我要是让人把你送过去,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同你说说理?”
从容听得气不顺,不得不连连深呼吸才能克制,这个半大少年总喜欢要挟她,还喜欢拿她的小命要挟她,要不是碍着“人在屋檐下”这句,她早就想一巴掌打上去了。从容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再迈开步时仍是走向墙角,胤禛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脊梁骨正要开口,从容却已拿了薄毯往床边走来,“恭敬不如从命,四爷总是有理,奴才听话就是。”
从容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