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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之色。从容似乎好了一些,良久,低头在他耳边道:“白首不离,白纸黑字写着,不许耍赖!”
胤禛又在床上躺了十来日才算缓过劲来,这天下床走了一圈,就有弘历来报政事。胤禛默默听完后,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口气中却夹着一丝赞许,“处置得还算妥当。”弘历连日来吊着心总算有了个安歇之处,静静听完胤禛几处提点后,他起身告退。胤禛望着他背影,低低道:“这孩子出息了。”
从容看他似乎很有感慨,坐在床边点头赞同道:“这些时日都亏了他调停,不然可就一锅粥了。”
胤禛微微一笑,从容忽然道:“既然他这么出息,不如以后那些差事还继续让他办着,要有什么事再来为,如何?”
胤禛连连摇头,“他毕竟年轻,阅历也浅,一时之事尚可支撑,时候一长,怕是会出不少纰漏。”
“要有什么漏子,帮他补救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牵一发动全身,事关天下百姓生计,怎能出漏子?”胤禛正色。
从容扁了扁嘴,“呀,动不动就是天下百姓,不能出漏子,心里头全是这些,自个身子就放在一边。”
胤禛侧首,目光柔和,“从前或许是,现在天天在耳边念这个,哪敢再放在一边?”
从容不做回应,胤禛又道:“身子第一,听话。”
“光听话就够了么?”
胤禛一笑,揽她入怀,“不光听,还要做……哎,容容,逃什么?”
深秋时节,有英吉利使臣来访,因还未从圆明园移回宫中居住,胤禛便决定在船上接见他,顺便带他赏一赏园中美景。正在双方谈笑风生之际,一直平稳得如在平地龙船猛然剧烈一晃,胤禛本不以为意,可之后,晃动加剧,众人杯中酒水泼溅得到处都是,再看两岸,天地变色,屋瓦横飞,行走着宫女太监都在大呼小叫、四散奔逃。
胤禛稳住心神,召人进来道:“怎么回事?”那太监跪倒在地,声音尖得刺耳,“启禀皇上,好像……好像是地动。”一众大臣脸上变色,英吉利使臣则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叽里咕噜地祷告着什么。苏培盛歪斜着身子,扶住临窗而望胤禛道:“皇上,要不奴才让人多下几个锚定一定,这时候倒还是留在船上安全。”“屁!”脸上未变胤禛此时却动了急火,“朕要去万字房,快去吩咐,快去!”
船工不敢怠慢,迅急掉头,不一刻便到了万字房。还没等停稳,胤禛就等不及,甩开众人先一步跨上了岸。岸上尘土飞扬,索幸当时水中地基稳固,几处殿宇只是摇晃,并为坍塌。那些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太监、宫女见他行来,皆像找到救星似跪了下去。
胤禛一边用目光搜寻,一边问道:“皇贵妃呢?在哪儿?”
值事宫女忙拨开众人,跪前几步道:“禀皇上,皇贵妃去了莲花馆,还未归来。”
莲花馆?胤禛知道从容对弘历多有关怀,这一去必是要待上一会儿,“去了多久?”
“约摸……约摸有小半个时辰了。”
胤禛不再多言,回头向苏培盛道:“让人送那洋人回去,朕去莲花馆。”
一片昏暗中,弘历吃力地抬起头,横塌下来梁柱已将出口死死堵住,顶上倒似有些许天光透下,只是天色蒙蒙,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弘历费力地挪开压在背脊上碎石木块,坐起身来揉了揉僵直发硬背脊,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刚才好险,要不是有哪个不打眼撞了他一下,那个放着一大盆茂兰花架子就砸到他身上了。弘历暗自庆幸,拂了拂身上尘土,正想去看看那个没长眼还活着没有,旁边碎石下就有人痛楚地呻/吟了一声,“痛!”
弘历低头,就发现从容像个泥人似地伏在地上,兰花、散土、瓷缸碎片与支离破碎木头架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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