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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银发白眉老者穿着家常衣衫,拄着拐棍一步三晃地走出村口,还未等他多走几步,就有一对花白着头发夫妇从后追上了他。
“说,福公公,您怎么又出来了?快跟们回去吧。”
福喜眯缝着眼看着小叶子,“四爷同小瞎子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得找找他们去。”
小叶子揉了揉耳朵,这老爷子,年纪虽大,嗓门可真不小。“到天黑了,四爷同小瞎子自己就会回来,您老急什么。”
福喜咂巴着嘴道:“哎,这就没清楚啦。四爷要是同小瞎子在一起,没人叫是不会想起别,到时可有们等咯。”
小叶子苦笑着低声自语,“等就等吧,总比看四爷冷脸强啊。”
福喜斜睨他道:“说什么呢?”
扶着福喜香羽软语道:“他是说,等着也比您这一路过去吹冷风强啊。”
“哎,这点山风怕什么?”福喜边说,边挣着要往前走,“四爷岁数也不小了,小瞎子腿又有毛病,这要是摸黑回来,摔上一跤可怎么办?呀,在宫里服侍四爷这么多年,出宫后又能蒙爷惦记着给接到这里,老命能留到今天,还不都是四爷给?不多照顾着点,怎么对得起爷,对得起娘娘,对得起……”福喜滔滔不绝地表着心迹,小叶子和香羽苦笑着对视一眼,唉,这倔老头,四爷眼下最不想要,还不就是他多多照顾嘛!
玉带似河边,芦苇随风轻摆,发出沙沙声响。一片安宁静逸里,有人低低埋怨道:“重!不要!”
“那轻点。”衣衫簌簌声响,“这样行了么?”
“不好,还是重……头太重。”
“那可没办法了。”
说着话,将头枕在从容腿上胤禛惬意地伸个懒腰,将高高挽起裤脚腿探入了河里。
从容无奈地看他道:“哪有人像这样钓鱼?”
“坐得乏了,得让歇歇。”
从容好气又好笑,“从前一坐就是一天,那会儿怎么不说乏呢?”
“也不知道。那时候满心里就是国事,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如今……如今大约是没什么可想了。”
“哪里没什么可想?”从容掰着指头道,“可以想早上起来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每天能钓到几条鱼,怎么做,是红烧还是清炖……”
胤禛越听,笑意越浓,“今儿想完了还能想明天,明天想完了还有明天明天是不是?”
“就是,总也想不完。”
胤禛大笑。
从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怎么,说错了吗?”
“从前想着国事时候,万事都是做主,有用。眼下,想吃什么都是同香羽说了算,想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说想吃什么,就做给吃。”
胤禛眸光一闪,“真?”
“真,”从容颔首,“想吃什么?”
“奶油馍馍。”胤禛说得干脆利落。
“奶油馍馍?”从容却是皱起了眉,“这里哪来奶油阿?再说知道发不来面。”
胤禛眨了眨眼,狡黠道:“不用发面。”
“不发面怎么做?难道凭空说说就……”从容低头,满腹狐疑下瞥见胤禛目光落处,突然间就明白过来,“嗳,……坏……”
她涨红了脸,伸手欲推胤禛,胤禛一把拉住她手,笑微微道:“说想吃什么,就给吃什么。”
“这个不给。”从容声细如蚊,挣扎着想抽回手。
胤禛抓得更牢,“为什么不给?不是最喜欢给吃?”
“胡说,哪里喜欢?”从容脸如火烧,身上发烫,“一点也不喜欢!”
胤禛笑得却是欢畅,“容容,在们那儿学了一招,说不喜欢,通常就是喜欢!”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