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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不语,接过后闻一闻香,又少许抿了一口,“好茶。”
从容小心询问道:“听声响外面热闹的很,九爷怎么有兴致过来这儿?”
“老十最爱闹腾,不过从小到大,用来用去也就这么几招,我看得烦了,就出来寻个清静地,谁想,”胤禟的目光停留在从容的脸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可总算找着你了。”
从容在他的目示下入座,他和她,这几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出入他们几个兄弟的府上,胤禛从不让她随从;他们过来,她又是被支开的份,所以他们的见面通常都是偶遇,以眼问好而已。“九爷急着找奴才做什么?难道是为几位小格格要巧克力吃?”
胤禟眼中带笑,“我知道巧克力是要不到了,她们可没我那福分,我来,是为了要另一样好吃的。”
“另一样好吃的?”从容全然摸不出头脑,“奴才这儿还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入得了九爷的法眼?”
胤禟眼中笑意更浓,“喜酒,四哥和你的喜酒。我还要问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叫你一声四嫂,我这都憋了好几年了。”
从容脸上微烫,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
胤禟脸上笑容一滞,疑惑道:“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跟着四哥不成?”
从容声音更低,“我也不知道。”
胤禟正色,“小瞎子,你还真糊涂!”从容垂首不言,胤禟站起身,走近她道:“乔装改扮,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拖得越久,对你越没好处。你算算,从你告诉我那天起到今日,这都有几个年头了?即使四哥不急,你也该着急才对,怎么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从容沉闷道:“这事也不是我能急得来的。”
胤禟虽说岁数比从容小,可此刻站在她面前,言谈就远较她老成,“四哥怎么想,我是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春花秋月再美,日日相见,也不过就是如此。况且四哥此时无子,若有哪日说人有了身孕,定会分神多费些工夫,到时候,你这事,可真就急也急不来了。”
从容身子一震,胤禟眸光转深,“长久下去,夏从容说不定永远只是四哥的小瞎子,而不是四哥的夏从容。”
从容咬紧了下唇,那天的瑞香花味再一次漂浮在鼻间,他说就是说说话,他说他只是睡着了,可是如果她长久不受孕,他还会不会只是说说话?还不会坚持当初?开枝散叶,即使在现代都是桩大事,何况是在古代?更何况,又是在极重此事的皇家?从容想起福喜所说、想起胤禛日渐蹙紧的眉头、想起他轻抚她肚腹时紧抿的唇角,心里就如同一团麻,解不开,理还乱……
胤禟低头俯视着从容,眸光定在她的身上,这几年,虽然不常见面,可从容的一颦一笑,依然清晰刻在他的心间,每回忆起,都能让他生出些许对少年时光的眷恋之情。偷酒、捉野兔、欺负老十……这样简单快活的时候,他已回不去,亦再难得到,而她这个时时能让他想起快乐往事的人,面目如昔,身份依然,唯一改变的,就是眉宇间那层隐隐积藏的清愁,即使在笑成弯弯月牙眼的时候,也难以掩去。
“论理,四哥和你的事,我不该多话,可我想你这人不太会谋算,得要人提着点,所以今儿就多说了几句,你别嫌我多事就好。”
从容勉强向他一笑,“我知道,不是好朋友,九爷才不会多说呢。”
“错!”胤禟故意顿住,看着从容僵愣的神情道,“我自个府里那些个叽叽歪歪的事还没理清,哪有工夫理别人?不是最好的朋友,我才懒得开口。”
从容听他自揭其丑,心里倒有些好笑起来。这难已理清的家务事可怨不得别人,都是他一个一个、一桩一桩要回来的。“九爷,问你件事成么?”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