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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爷来坐了一回。”
“坐了一回?没说什么?做什么?”
“没有,没做什么。”
胤禛眸光转冷,“他在席上可是说他玩了一样好玩的物事,还说是同你一起玩的。”
胤禟这小子怎么又瞎显摆?从容十分后悔昨日没有嘱他一声,今日给胤禛问起,好像捉奸似的。“也没什么好玩物事,就是奴才从家乡带来的百宝盒,昨日恰好给九爷看见,就玩了一会儿。”
“一会儿?”胤禛挑刺道,“他回去时天都已经黑了,宜妃都说要派人去找他了,只是一会儿?”
“是么?奴才没注意。”从容装傻,“奴才就想着四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是么?你会想我回来?”胤禛双眸微眯。
“当然,奴才一向都把正事给放心上的。”
“放正事就该在钟粹宫伺候我了,怎么可能在这儿陪老九玩?”
嗯?不是他让她别跟去的吗,怎么现在又倒打一耙?从容觉得有必要说说清楚,可胤禛并没有再给她机会,抬脚就往外走道:“该你做正事的时候,你又站木桩了。快,还不给我拿书去?”
桃红柳绿后,又是一池芙蓉摇曳。
永和宫中渐渐忙碌起来,因胤禛大婚,德妃又辟了三间房给他作为新房。一时搬弄家具、打扫整理、剪裁新制,好不热闹。从容每日跟从胤禛上学念书,回来就会见到那新房一点点成形,及至满目大红喜字时,她知道,婚期不远了。
这日胤禛下学后回宫更衣,从容为他伺弄整齐后又为他端上一碗莲子羹。胤禛舀一口放入嘴中,抿了抿后他又放了下来。从容抬头看见,自去拿了冰糖为他添上,这回,胤禛吃了好几口。福喜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哑剧,不禁暗暗摇了摇头,一个不说话,两个不说话,自从这喜字贴上门,这屋里简直就没个声响。
“四爷,娘娘那边又送来个丫头,说是给爷做使唤的,晚上……”
胤禛对福喜一摆手,“我不要。”
福喜躬身道:“这是娘娘送来的第三个了,爷若是再不要,娘娘那边可不好交待啊。”
胤禛站起身,“我要出去走走,小瞎子。”
从容站出一步,胤禛道:“跟着。”
福喜忙道:“四爷,这……奴才可怎么回娘娘阿?”
胤禛回头看他一眼,“拿我刚才说的回就行了。”
福喜一头热汗,拿他说的回?这德妃娘娘在这事上本就已经不高兴了,他要再这么一说,一肚子的气非都出在他头上不可。
胤禛这一路一直走到了假山顶上,远处红霞漫天,云海如画,他静静地看着,直到飞过头顶的乌鸦发出一声响,他这才回过神来。胤禛回眸看着同样静静而立的从容,“你从前不是话最多么?近来怎么不说话了?”
从容道:“四爷不说话,奴才也没什么好说的。”
胤禛转回头,“我在想些事儿。”
从容听胤禛的口气,似是想要说下去的意思,要在以前,受好奇心驱使,从容说不定真就会问上去,可眼下,她只是低垂着头,想着他即将到来的婚期。胤禛听从容没有声音,便也失了说话的兴致。他看着天际云飞,想着就在前几日,也是落霞时分,他将一只锦盒递给锦绣道:“这个给你。”
锦绣没有伸手去接,反而退后了一步。胤禛道:“你和八弟定了亲,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新得的碧潭飘雪,听说是越放越香的,你留着玩吧。”锦绣慢慢伸过手,欲接未接时,她忽然就着胤禛的手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良久,她取出那只端端正正放在香茶中的香囊,一下丢在了边上的鱼池里,“我说过,你不要,就扔了!”
香囊遇水即沉,因香气满溢,引得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