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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改变。

他们别无选择。

王振愤怒地看着夏妹，道：“你就这么想同归于尽吗？”

“你觉得，现在的你们还有同归于尽的能力吗？”夏妹没有理会王振的愤怒，在她的眼中只有对牛姐的恨意，似乎除了牛姐之外，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动容，只有在望向牛姐时，她的目光才会有些微颤动，不过紧接着就会被冷漠的杀意所取代，就像她说出来的话一样冰冷，“如果你愿意交出牛姐，并杀光她身边的所有觉醒者，那么我也许会为你和你的半尸人……留下一条生路。”

夏妹的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就像她缓缓举起来的唐刀一样，这是她留给王振的最后通牒。

可是，这却不是王振想要的答案。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大火依旧在熊熊燃烧，那片厂房的火势没有减弱的迹象，升腾而起的浓烟仿佛将要遮蔽苍穹般，在昏暗的天空下滚滚翻涌。

王振可以感受到烈焰的炽热，也可以感受到浓烟的味道，这让他想起了在宽叔聚集地发生的一幕幕，想起了与之相仿的烈焰与浓烟，想起了针对他布下的一道道陷阱，如果说有人在故意引导着这些事情的走向，如果说夏家就是这一切的引导者，那么失踪的那名卧底，无疑就是这场局势最大的变数！

卧底与箱子的失踪，打乱了夏家坐收渔人之利的打算，然后才有了如今的这场陷阱？

王振忽然觉得，似乎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说得通。

想到此处，王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也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为了让我和牛姐拼得两败俱伤，你要为此欠下多少血债？”

夏妹冷漠地说道：“就算杀光你们所有人，又何妨。”

听到夏妹的回答，牛姐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韶寒，这又何苦呢？既然你已经赢了，那么我将我的命交给你便是，这是我欠你的，不要再牺牲那些无辜的人了，我们需要面对的还有那些该死的尸潮，不是吗？”

夏妹没有理会牛姐，依旧自顾自地对王振说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王振面色阴沉地说道：“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施舍吗？”

夏妹冷哼道：“这就是你的回答？”

王振那涣散的瞳孔紧紧盯着夏妹，丧尸化让他的喘息越来越沉重，他已经不想再回答夏妹的问题，或者说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答案——在夏家的围观下自相残杀，以此来换取没有任何承诺的生路？

就算他们已经成为了困兽，也不会成为角斗场中苟延残喘的玩物，他王振还没有下贱到如此程度！

王振的决定，让夏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反观站在王振身旁的牛姐，却是如融化的冰川般，望向王振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温柔之色，王振在牛姐心中的无耻形象，似乎逐渐被另一种形象所取代。

眼见牛姐望向王振的目光越来越暧昧，夏妹心中的恨意更盛，冷声道：“本来我还在想，如果你能交出牛姐，并且杀了牛家寨的所有觉醒者，那么我不但会放你和你的半尸人一条生路，还会将你的小情人还给你……不过现在来看，你应该不在乎辛月的生死了，或者说，我应该考虑一下，先把辛月的尸体还给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在场间响了起来，在这场箭弩拔张的对峙中，女人的尖叫变得异常刺耳，没有人知道声音来自何处，土墙遮挡了人们的视线，同样遮挡住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可是，土墙却无法遮挡王振的心，他可以听得出来，那是辛月的声音。

他知道，辛月就在土墙的另一面！

从见到夏家人开始，王振一直表现得很镇定，就算被土墙围困，也没有让他乱了心智，他没有询问辛月的下落，没有询问宽叔女儿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