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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什麼都聽不見。

唐漾對面那男人叫什麼來著?周默，對吧?

蔣時延可以清楚地看見周默嘴皮子在動，唐漾笑意盈盈望著周默。

蔣時延&ldo;哇&rdo;地感慨：&ldo;就他有嘴話多，叭叭叭一直說，真不知道什麼事兒這麼好說。&rdo;

周默說了什麼，唐漾&ldo;噗嗤&rdo;一聲。

蔣時延又&ldo;哇&rdo;一聲：&ldo;還準備了暖場笑話?一大男人心眼怕不是和滿天星一樣多。&rdo;

周默聲音小了些，又說了什麼，唐漾笑著點頭。

蔣時延：&ldo;這人懂不懂聊天禮貌，就自己在那說，完全不給人說話機會，真的……&rdo;

周末最後講了句什麼，唐漾笑出眼淚，周默扯了張紙遞給唐漾，唐漾去接，眼看著兩個人的手指差點就碰到一起。

蔣時延抬頭望牆上的掛鍾，氣到笑了：&ldo;天老爺，什麼飯吃了十分鐘還沒吃完!現在人做事效率都這麼低的嗎?他們老闆知道了不會被氣死嗎‐‐&rdo;

馮蔚然在旁邊弱弱舉手：&ldo;人家連鍋都還沒端上去。&rdo;

蔣時延胸口憋著火氣正要發作，程斯然穩住他：&ldo;消氣，消氣，你看快好了。&rdo;

&ldo;這麼快?&rdo;蔣時延果然被哄好，半信半疑接過手機，&ldo;怎麼只能看到人，聽不到聲音?&rdo;

程斯然：&ldo;有嗎?&rdo;

店裡人多信號差，蔣時延點了錄播，程斯然幫忙調。

三人鬧騰著站起來，又飛快坐下，時不時掉個什麼東西出去，&ldo;延狗&rdo;&ldo;斯然狗&rdo;&ldo;我是你妹夫&rdo;地擠兌著，又從藤蔓里伸只手出去撿。

而相隔兩米的餐桌上。

周默聽到斜對方頻頻有動靜，唐漾頻頻偏頭看，等他跟著轉過頭，又什麼都沒看到。

周默問：&ldo;你在看什麼啊?&rdo;

唐漾哧了聲笑：&ldo;一傻子。&rdo;

周默聽得含混：&ldo;啊?&rdo;

唐漾偏頭輕咳，抿開笑意，回過頭來已經斂好了神色：&ldo;沒什麼。&rdo;

其實，周默除了是唐漾直系師兄，還同是一中校友，大三屆。

和唐漾見面後，他先敘了兩個人大學的舊，然後說起一中。

唐漾初中不是在一中讀的，周默是。

周默說起，他高一的時候，有個初一的小胖子，叫蔣時延，全校聞名。

一是因為可愛。

二是因為小胖子初一的時候，頂名額參加運動會跑一千米，人家第一都跑完了，他才剛跑一圈。倒數第二也跑完了，他還在吭哧吭哧。別人都勸他別跑了，占著場地，他&ldo;蛤蛤&rdo;用嘴呼氣、累到邊哭邊跑還不肯放棄，最後全校站起來給他加油，他過終點的剎那，掌聲排山倒海，那叫一個壯觀。

想到，周默稱讚：&ldo;不太了解他現在怎樣，但我當時就覺得，這種堅韌又樂觀的人將來一定成大事兒。&rdo;

唐漾沒說自己和蔣時延多熟，也沒說蔣時延現在瘦了，只是想像出一個邊哭邊跑的倔強小胖子，忍不住發笑。

周默又說：&ldo;後來又在操場碰到過一次，他端著飯邊吃邊走，結果沒注意台階，啪一下臉摔在飯盒裡，手還朝上護著筷子。&rdo;

唐漾&ldo;嗤&rdo;出聲。

周默描述：&ldo;就當時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