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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趕緊否認,「我沒有。」
「那你還緊張?」
「萬一他失誤了,那責任就在我,我當然緊張了。」唐心嘴硬。
沈清源的狀態還不錯,成績位列第二,進入了決賽。而那個獲得預賽第一名的男子,唐心看著很眼熟。她瞄了一眼周祖光手裡的資料,發現那是印度選手阿卡圖。
阿卡圖明顯將沈清源視為對手,在休息區的時候一直扭頭和他交談。沈清源看也不看他,只是喝水。不知道阿卡圖說了什麼,沈清源忽然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唐心都以為他下一個動作就是要揪住阿卡圖,狠狠揍他的臉。不過沈清源還保留著冷靜,並沒有動手,而是憤憤地瞪了阿卡圖一眼,轉身走開。導演看到這一段,下令,「把這一段切掉。」
唐心鬆了一口氣。她直覺這個片段如果播出,會給沈清源帶來麻煩。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雖然預賽是第二名,但賽制和奧運新規則是一樣的,預賽成績不計入總成績。只要沈清源在決賽中正常發揮,金牌勢在必得。
唐心正在默默分析,忽然鏡頭切轉到觀眾席上,杜凌楓的臉瞬間被特寫。導演樂了,「哎,這不是杜少麼?他也來了?」
周祖光隨口接了一句,「中國隊的運動品牌都是他家企業贊助的,來看看也正常。」
唐心頓時慌了神。她想起那天早晨,杜凌楓發來的簡訊——「開門,我在門口」。當時她覺得他是開玩笑,現在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說不定,那天杜凌楓真的在門口。
她趕緊找了個藉口走出演播間,給杜凌楓打了個電話。提示音響了十幾秒,杜凌楓才接聽,「喂,哪位美女想我了?」
「杜凌楓,是我。你在多哈?」唐心開門見山。
「對啊,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
「那天早晨,你就在賓館房間的門口,對不對?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杜凌楓沉默了一秒鐘,笑了,「沒躲你,我剛到多哈,都沒去找你,怎麼會去你住的賓館?」
唐心還是不放心,「你來多哈的目的是什麼?」
「能有什麼目的,來看亞錦賽唄。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名射擊發燒友,就是不參加比賽就是了。」杜凌楓語氣調侃。
「算了,你從來都是這樣不著調。」唐心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要見沈清源,不要影響他比賽!」
杜凌楓笑了起來,笑聲透著一股悲涼,「唐心,你徹底把我給感動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擔心沈清源。」
語畢,他掛了電話。
此時,杜凌楓已經從觀眾席走到了休息區。已經結束預賽的選手們,正在打算離開。他迅速從人群中找到了沈清源。
沈清源也看到了杜凌楓,面色立即陰沉下來。
「表現不錯啊,有希望奪冠嗎?」杜凌楓上前打招呼,面上堆著笑,卻哪裡都透著一股來者不善的意味。
張教練立即走過來,擋在沈清源面前,「杜先生,我們的射擊手馬上要離開這裡,不方便多說,請你遵守我們體育隊的規則。」
「我是他的朋友,就兩句話。」杜凌楓邪邪一笑,「來卡達之前,我和唐心一起探望……」
「杜先生!」張教練明顯生氣了。
沈清源卻拍了拍張教練的肩膀:「讓他說。」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杜凌楓,「你之前和唐心去了哪裡?」
「哦,也沒什麼,就是我一個世交的叔伯是腦部專家,請他來為令堂診治。唐心總是懷疑我居心不良,我就帶她一同去探望。」
「你想幹什麼?」沈清源擰緊眉頭。
杜凌楓慢悠悠地說:「我是一番好意。叔伯說了,令堂恢復的可能性很大,就是要加強護理,進行促醒治療。沒別的。」